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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管事非常见机地跑了，常台笙站在门内看陈俨一眼：“有何要事？”

常台笙倒了杯凉水喝下去，仿佛回过点神来，便径直今后堂去。芥堂存书浩繁，虽比不得西湖书院的藏书楼，但清算起来也是个极破钞时候心血的事。

“十二个月。”

小丫头瘪瘪嘴，暗自嘀咕：“又不是个子高就是大人……”

或许是睡过甚了罢，又或者底子不想来了。常台笙没空去周顾那些，便繁忙了起来。她去了一趟澜溪边的宅子，与工匠头子筹议了完工改建的时候，又再次确认了图纸，这才重新回了芥堂。

下午天不如何好，昏昏的，太阳蒙在云雾里。她穿过温馨的内廊，模糊听到后堂的动静，但极藐小，几近难以发觉。她放慢脚步走到窗边停了下来，只见一熟谙身影站在拥堵的书厨前快速又专注地翻阅手中的书册。

“快归去盯着你姑姑用饭。”

说实在的，她承担不起他这情意。

常台笙也是超乎平常的沉着，脸上虽有极淡笑意，但回的倒是：“那你是小妾还是厨娘？”

常台笙叹口气坐起来，揉揉太阳醒了醒神，随后起家去开了门，不期却瞥见提着食盒站在门口的陈俨。

陈俨对她这“暖和”惮度很对劲，遂神态欣悦地将食盒放在了门口，回身走了。

“对。”

稍稍清算了一下桌上的文稿和册本，路过柜子时却瞥见上回或人经心清算的亮格。那些书整齐有序地摆放着，一丝不苟。

“你说的没错，我很聪明。”

“你没有做记录。”连纸笔都瞧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