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倾国倾城[第1页/共3页]

安氏抿了抿唇：“那……娘娘？”

“那你但是有更好的人选要保举与本宫？”顾皇后看了她一眼，“或者你是在建议本宫从刘、苏、沈三家给清欣挑选驸马？”

“哦，你说本宫择卫洗马为清欣的驸马不当？”伶仃觐见时，顾皇后固然和呈现在大典上一样经心打扮过，在丹墀下望上去，仍旧色若春花、素净不成方物，但细心打量就会发明：皇后究竟是老了！

“娘娘现在担忧的，就是将来万一有变，公主殿下幼年，无人护持。”卫长嬴慢条斯理的道，“但实际上，安吉公主殿下自幼难道也是无人护持？”

“比之旁家，毕竟有一份甥舅之情的。”卫长嬴安静的道，“何况如何说也是娘娘与顾统领的母族。”

卫长嬴淡笑着道：“安吉公主固然夺目，当年又何尝不是远避

御林军这一关一过，太子申博即位是不成禁止的。

“如果换了十几二十年前，乱世又如何样？”顾皇后摇了点头，道，“现在本宫年已朽迈，精力也大不如前。并且气运亦不在本宫这边了不是吗？不然寻儿怎会失了太子之位，使我们母女未及国亡，倒是要先落到申博的手里？本宫现下本身是不希冀甚么了，就凭本宫累年以来作的那些孽，落个惨痛了局却也公允。寻儿那孽障，本宫平生心血为他铺就斑斓门路，他却只会糟蹋，真不晓得他是不是本宫宿世里的朋友，这一世专门过来跟本宫作对的么？这孽障夙来不肖，本宫就算给他安排了后路，想来他也不会照做的。还不如省出工夫来疼一疼清欣……”

“那你以为，本宫要把清欣藏到甚么处所去才稳妥？”顾皇后嘲笑着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便现在天下烽火，但以清欣的姿容，离了皇室庇护，莫非不是更加伤害？”

卫长嬴点头道：“驸马之事，臣妇不敢多言。”

但皇后严肃仍旧，如此淡淡一问，全部长乐殿中静可闻针。

……卫长嬴辞职以后，顾皇后想了很久，才唤进安氏商讨：“你看这卫氏出的主张如何？”

皇后已经做好了申博继位以后了偿周宝林的血债的筹办，她现在独一还能算计一番的，也就是清欣公主的后路了。

“这些人家的可靠，都说不准。你听本宫说……”顾皇后揉了揉额，眼神浮泛，心念却转个不断，将方才想到的主张，一五一十的交代给安氏……

“……你说！”

安氏安抚道：“殿下之仙颜，非常人所能及。想来今后不拘遇见甚么人，总会顾恤几分的。”

安氏忧愁道：“娘娘容婢子说句大不敬的话，洪州顾氏如何也只是世家啊！”

“但卫氏有一句说到了，阀阅虽好，却一定会对清欣至心。”顾皇后唇边暴露自嘲的笑，道，“唉，实在顾氏莫非就必然会对清欣至心以待吗？本宫在时，或许还能有些情分吧。但本宫如果不在了，十之八.九还不是人走茶凉？”

卫长嬴起家施了一礼，才正色道：“洪州顾氏固然只是世家，然桑梓远在江南，至今未闻有民变之事，可谓桃源之境，不是吗？”

只是卫长嬴也不是当年初嫁时还害羞带怯的新妇了，这回当然是一小我来的，现在仍旧落落风雅道：“臣妇确切是这么想的。”

安氏怔了一怔，随即恨道：“这卫氏好生刻薄！”

那眼角眉梢的老态却如何都讳饰不住――特别是那双盈盈如秋水、善睐善睇、初见时让卫长嬴都恋慕万分的眸子，仿佛也从秋水转成了冬水，被甚么冻着了，流也流不动，透着灰色的沉郁。

安氏嗫喏着道：“万一顾家

顾皇后一怔，先是暴露极怒之色――但随即又隐去，冷冷的道：“清欣如有安吉那样的夺目，本宫何必为她如此操心？再者，安吉岂如清欣仙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