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争夺[第1页/共3页]

不过这晚间的灯光偏暖偏黄，和着这素净的暖色失了些许光彩，看上去倒是不那么出挑了。

“嗯，就依你。”八老爷舒畅地哼着，身材后仰，正靠在莫姨娘柔嫩的身子上，只感觉这一双小手娇柔芳香，能遣散统统疲累愁绪。

她刹时信心爆棚，抽出帕子佯装揩着眼泪迈着一字步，婷婷袅袅、摇摆生姿地走了畴昔，柳眉轻蹙，期呐呐艾道，“哎呦我的姐姐，传闻你病得很重，mm这心呀，都揪了起来，可有请大夫？”

莫姨娘就轻视地哼了一声，“郑妈妈你虽年纪大，倒是刚进府的，不懂我们世家的端方，秦姨娘方才小月，老爷金尊玉贵，怎能留在这里，冲撞了可如何好？”

八老爷立即就要跳起来，皱着眉磕碜着脸，恨不得立即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丢得越远越好，可他夙来的教养又禁止他这么做，只好将那袖子举得远远的，拖起莫姨娘的手疾步往外走，“快快，去你那边。”

她硬是顶着习习秋风，拿出了夏季里常穿的主腰，杏红纻丝配着绀青色的窄窄襟口，其上镶着一溜三颗赤金四合蝶纹纽扣，下着比绀青稍浅的靛蓝色长裙，裙上一圈以红橙粉白蓝绿六色绣着纤细精美的花鸟纹样，装点其间却不喧宾夺主。外罩朱红亮地纱对襟短衫，通身都是杯口大的喜相逢团花贴金。头发松松挽了个堕马髻，顺着那堆云之势斜*插一柄带着长长八宝流苏的赤金步摇，鬓边装点两支小小的嵌宝金钗。

秦姨娘被莫姨娘的话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这岂不是说她没有教养又土里土气，还狠谨慎眼不能容人。

莫姨娘眸子子一转，就又往床前凑了凑，柔声道，“姐姐莫要多心，我们本是一样的人，服侍老爷，亲亲热热的，岂不很好，姐姐固然多歇息，莫要钻那牛角尖。”

公然，下一句就听莫姨娘说，“你小没爹没娘，又善于乡野，没见地过我们褚家如许的高门大户，不免不风俗，遇事想左了也是有的，大师姐妹一场如何会放在心上，你且放心养病，今后有甚么不懂的自可来问我们。”

可她如何辩驳？她是出身不幸，是在钟山的小院子里和乳娘相依为命，那么只好否定曲解的题目了。

“姐姐呀，你但是老爷心尖尖上的人儿，就算是为了老爷，你也要打起精力来呀。”莫姨娘抽抽泣噎香肩颤栗，胸前也在一起一伏，仿佛如那蟹黄灌汤包，适口的汤汁在晶莹剔透的皮中涌动，拿筷子戳一戳薄皮一抖一抖像跳舞。

她自但是然地停在八老爷面前，微微俯身，对半躺在床里的秦姨娘非常朴拙道。

赵姨娘却不甘逞强，脸上慈和关爱的笑容没有涓滴裂缝，反倒紧紧握住了秦姨娘的手，意味不明地持续讲着体贴的话。

八老爷迷惑，举起亮面缎子的袖口到面前，正瞥见那边挂着一道青白的陈迹，不像鸟粪，却已经干了，是呀，这时在哪儿蹭的？

她这么状似不经意地一俯身，胸口那一对呼之欲出的白玉馒头，就大喇喇闪现在了八老爷面前。

秦赵二位姨娘正忙着暗中你来我往的当口，冷不丁闻声身边的莫姨娘娇嗔着道，“老爷——”

莫姨娘细细打量，那赵姨娘也是经心打扮过的，上着月白折枝菊锦缎立领短夹袄，纯白的立领围拢香喉，鎏金的四合快意云纹扣密密合着。下着青碧色杭绸马面裙，底襕和膝襕还是以她常用的银线绣出宽窄两圈忍冬卷草边纹。头发上仍旧只用了一柄白玉簪。

这下子连床边坐着的赵姨娘也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赵姨娘是甚么时候窜出来的，行动好生快，定是想趁机求老爷把禁足的四蜜斯放出来，哼如果让你如了意，我就不姓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