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8章[第7页/共17页]

猴老三和大嘴四为了留住几分面子，也都逞能地说“没干系”。

他年纪虽大，走起来却健步如飞。程亦风一介墨客，本来就追他不上，这时听了他一句似责似嘲的话，更是一愣，眨眼就被老者甩下了。小莫从后跟了上来，道：“大人，这老头儿用毒烟熏我们，您还就教他甚么？”

邱震霆大为惊奇。杀鹿帮的众匪贼们有些原在鼓掌喝采，看这景象都怒骂道：“不知死活的书白痴，我们老迈放你一条活路，你倒不识好歹！看爷爷射穿你的脑瓜子！”乱糟糟的，真有好几支弓箭对准程亦风。

程亦风道：“倘若今晚仇敌不来，另有明晚。白日便可用来昼寝了。所谓‘兵不厌诈’，仇敌必定料不到我们敢以稳定应万变，夜夜守株待兔。我想，这些山贼最多不过百余人。他们又用鹿，又用毒烟，就是因为正面比武不是我们的敌手。我军驻扎在此，对他们始终是个威胁。以他们头一天就向我们动手来看，这伙强盗都不是有耐烦的家伙。早则彻夜，迟则明晚，总该来动手了。”

老者脚步不断，道：“老朽有甚么才？不过是在这里住得久了，烟雾闻很多了，本身悟出些诀窍罢了。你要破甚么山贼，本身悟出来――世上哪儿有那么多便宜的事，都等别人悟好了奉告你？你这书白痴，当真不成救药！”

世人无不大惊，特别当瞥见楚军如蝗箭矢朝辣仙姑飞过来，邱震庭赶快也跳出了军阵，挥起大刀来替她化解。但是辣仙姑毫无惧色，身上的藤甲更有如神器，利箭飞来，才碰到藤甲上，就向中间滑开，底子伤不得她分毫。邱震霆和杀鹿帮的诸位看得目瞪口呆。未几一刻，那边楚军也看出端倪来了，放箭的速率大大减慢。

世人听了，有的就翻过盾牌来看――别说连一支箭也没□去，就连凹痕也不见，顿时大喜。

邱震霆乐了：“哈，成心机。这姓冷的的确不是个东西。不过，你要这个不是东西的家伙做甚么呢？”

但辣仙姑拽住了他：“大哥，姓程的或许只是摸索四哥的真假，我们如果先乱了阵脚，即是不打自招，奉告他林子里没埋伏人，你先看一看，我们家老三还埋伏着呢。”

邱震霆对这番半文不白的话不甚明白，只马草率虎听懂了后半句，就“哼”了一声道：“少来阿谀俺。俺邱震霆不是臭当官的，不吃你们那一套。你要杀俺就快杀。归正俺山上另有的是兄弟，他们不见了俺，天然杀了那姓冷的老匹夫来给俺陪葬。一命抵一命，俺做强盗的，只求不亏蚀就行。”

公孙天成谛视着他，半晌才点了点头：“程大人尽能够放心，朝廷是不会让您如许的好官丢了乌纱帽的。”

程亦风听他美满是恶棍口气，软硬不吃，心想，恶棍恐怕还得恶棍磨，我暮年流连贩子，莫非恶棍还见得少么？当下笑嘻嘻往邱震霆跟前一坐，道：“我说邱老兄，没见过你这么不会计帐的强盗。哪儿有只求不亏蚀的说法呢？再说了，冷千山是甚么人？你本身都说了，他不是个好东西――要我说，他底子就不是个东西！你为这类人丢了性命，你值得么？”

公孙天成道：“的确晓得一些。他们号称‘杀鹿帮’……”边说边在沙地上写下了这三个字。

可公孙天成又一叹：“自古构造算尽太聪明，就怕聪明反被聪明误。”

猴老三和大嘴四如何美意义说呢？都扭过脸去。

“不准射！”邱震霆喝道。“他奶奶的！”仿佛喃喃自语，“这小子还真有几分胆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