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8章[第5页/共17页]

邱震霆惊得忙来扶他：“程大人，我们是匪贼，可受不起你的拜。”

邱震霆晓得这是正理儿，但偶然听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小莫怔了怔。用力吸了几下鼻子：“这也不希罕，本来挥两动手也能赶走臭味嘛。”

程亦风抓抓脑袋：“我倒也胡涂了，该是问问阿谁……”

“大侠，”程亦风有有些冲动，“棘州也闹饥荒？”

公孙天成摆了摆手：“我只跟你随便提了提这几小我的特性，究竟如何对于，还是靠你本身考虑战略，更要随机应变，这场仗是你本身赢的。再有――”他笑意更深了：“你也没得回粮草。回朝你要如何交代？”

冷千山连日来想是吃了他很多苦头，被这一喝，已短了三截，但仗着到了楚军当中是本身的地盘，又向四周的兵士呼道：“还不快把这些匪贼拿下了？挟制军饷，视同欺君，是诛九族的大罪，可当场格杀！”

世人相互互换着眼色，不知要如何劝才好。

比武还没一刻工夫，只见水寨上的程亦风向身边的一个小校说了句甚么，便有金声刺穿了疆场的混乱。杀鹿帮的人还未明白是如何一回事，楚军就已敏捷地向水边退去，连帅旗也不要了，红的黄的，大大小小丢得满地都是。邱震霆大声呼：“弟兄们，给我追着打！”

程亦风躬身道：“老先生经验得是。”

程亦风一愕，未想到这匪贼竟撒起赖来了。不过，这也应当在料想当中的――匪贼嘛，莫非还能讲仁义礼信的？他便不硬逼，劝道：“邱兄豪气干云，程某佩服得紧。不过性命非论贵贱只要一条，死却有轻于鸿毛，也有重于泰山。邱兄一世豪杰，如何能随随便便就丢掉性命呢？”

程亦风顺他所希冀去，是鹿鸣山的方向，草木在夜风里萧萧，仿佛人在活动。此所谓“草木皆兵”也！他拍拍小莫，让这孩子别太严峻。但是一句欣喜的话还没出口，就听营地北方一阵较着有异于木叶萧萧的脚步声，黑影攒动，朝这边潜行过来了。

邱震霆搔着后脑勺：“呀，你这墨客口气还不小。俺还没跟你打呢，你倒吃准了能抢回粮食去？你就不怕俺的毒烟……”才说着，猛吸了几下鼻子，惊奇道：“这……这毒烟如何……这么快就散了？不对，老子的面罩早被你们拉下了，也没闻到毒烟，莫非你……你竟想出了体例？”

邱震霆沉默了好久，沉声道：“程大人，俺明的暗的都打不过你，明天年是服了，你要如何措置，俺都没有牢骚。”说时，两腿一屈，朝程亦风跪了下去。

程亦风望着这黑男人，点头苦笑：“邱大侠，你明知我会如何答复，何必还多此一问？”

公孙天成道：“天下无主，群雄逐鹿。而这伙山贼却不在乎鹿的死活，只要抓来宰了，吃下肚就好，是为‘杀鹿’。不过，这是畴前的帮主取的名字，现在的这个邱震霆帮主则是一介莽夫，除了善战以外，并不晓得这很多典故了。”

山贼们都称“是”，回身而去。程亦风就叫兵士们让开门路。而邱震霆却动也不动。

公孙天成晓得程亦风一点就透，也便不把歌谣重唱一回了，只道：“若要人佩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仗义的邱震霆已经被大人收伏了，剩下鸡鸣狗盗之徒，盗贼、兽语者、骗子、方士，大人筹算如何各个击破呢？”

邱震霆闻言定睛看，不觉出了身盗汗，本来那鹿群前面还跟着很多龇牙咧嘴的豺狼野狗，有了这些猛兽的追逐，无怪梅花鹿要逃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