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4章[第1页/共12页]

“错了，老弟！”臧天任道，“我们送你这个‘苦’字不是说你真苦，而是说你放着大好前程看不见，整天叫苦。古语说‘出将入相’，老弟你若出征，就是将军了，而熬起资格来——对不住，哥哥又要说熬年资了——你熬到彭大人百年，不就是兵部尚书？到时升任靖武殿大学士，可不就是拜相了？当时，你再提出新法来……”

“是如许啊……”程亦风想，这顾长风倒和臧天任有几分类似，可惜是樾国之臣，不然该交友交友。

实在竣熙也听他们辩论听得腻烦了，道：“既然一时又争不出成果来，不如先搁下，把其他要紧的事前议了？”

程亦风同臧天任面面相觑：打油诗么？讲的甚么意义？

“程亦风只晓得逃窜！”崔抱月道，“如何能希冀他为阵亡的将士报仇雪耻？”

两人想要分开是非之地越远越好，因而绕过了好几条冷巷子。终究又看到一间熟谙的酒楼，正筹算畴当年，冷不防岔道上走来一小我，和程亦风撞了个满怀，“咕咚”一下跌倒在地。

臧天任不由失声叫道：“哎呀，救人！”话音落下，才发觉闯出更大的费事，前面信义当里一阵骚动，脚步声踏踏直朝内里来了。他情急之下别无他法，也只好跟着程亦风跳进了河里。

“这‘金屋’倒还不难明。”臧天任道，“万岁爷后宫有美人三千，国库里不知多少钱都用来修金屋了。”

冷千山即道：“樾国雄师仍然驻扎在西京东台大营，能够八月里再兴战事。”

“这个女人见地陋劣、言语过火！”臧天任怒道，“兵者，经之以五事——道、天、地、将、法，较之以计，而索其情，多算胜于少算，少算胜于无算。此国之大事，岂有为报她一人之仇，或为报六百多枉死将士之仇，乃至百万阵亡兵士之仇，就再白白搭上百万性命的？”

“她的确是胆识过人。”臧天任道，“不过，被冷千山等人操纵。可惜，可惜。”

伴计道：“那可不别致？这上面有七色石英，红色来自琅山之巅，橙色来自金川之畔……”他一条一条地报下去，听得程、臧二人目瞪口呆：这的确是用了造皇宫的工夫来铸这一只孔雀啊！

臧天任听了，笑道：“如何样？愚兄没有说错吧？实在老弟你还是挂念经世济民的大事呢！你如何也忘不了你的那本新法札记，是也不是？”

“老弟的烦恼我如何不知？”臧天任道，“吾辈读书之人，十年寒窗跻身宦海，除了妄图财帛的混帐以外，谁不想为国度、为百姓做点事？老哥哥我不晓得你在军中究竟能做出甚么奇迹，但是一年两年，熬出了资格，或许又得着甚么机遇，则推行新法、造福百姓有望。”

“好家伙！”董鹏枭骂道，“不管是嫁给谁，这小娘们儿该有个男人管束管束。她男人打她几顿板子，也就给我出口恶气了！”说罢，啐了一口，非常痛快的模样。

街上围观的人们此时或多或少都被崔抱月的话鼓励了起来，“杀过大青河”“血债血偿”的呼声此起彼伏。*居楼上的酒客们也有拍着桌子拥戴的，只是他们说的话叫崔抱月气急废弛——因为此人说的是：“传闻当年在凉城摆空城计吓跑樾国平北将军的程大人此次在落雁谷又斩杀樾国一名将军。我看程大人神机奇谋，如果由他带兵，必然能把樾国踏平了！”

“打？打猎么？”司马非固然也巴不得能够一显技艺，但是却不肯拥戴冷千山等人，更不肯让他们得了出兵的主动权，本身只落个“帮助”之位，是以非论如何都要找找茬儿。“兵戈的事非同儿戏，究竟反击还是被动应战，总要先摸清楚仇敌的意向再筹算。”便问那张千总，“你久在樾国，惊雷将军是个甚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