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2章[第11页/共11页]

那女子笑了笑，就像愁云暗澹的天空俄然下起清丽的细雨。“谢程大人救小女子之命，谢程大人救全城百姓之命。”她说，向身后道，“小云，娘给你的小瓶子呢，快给姐姐拿来。”回声跑出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将羊脂小瓶递到女子的手上。程亦风傻愣愣看着那与瓶子一样白净的手，奉上一颗鲜红的药丸，然后闻声那红药丸一样鲜红的唇，吐出和顺体贴的话语：“这是八珍益气丸，程大人服了吧。”

中间向垂杨也来帮腔：“司马将军言语偏袒，莫非真觉得程亦风用兵如神，筹算将来对樾作战时让他领兵？嘿嘿，若真有那么一天，樾国天子恐怕高兴得做梦都要笑了！”

拂晓时分没有听到赵临川的动静，到中午也没有。玉旒云的神采开端越来越阴沉，连石梦泉也有了不好的预感。赵临川有五万人马，即便真是对于像依阕如许“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关，用闯的，用撞的，硬打也打下来了。这么长时候也不见报捷，明显是出了变故。

“自古最是相思苦，垂杨偏障离人目。烽火楼头人渐远，鸿雁几时为传书？”程亦风喃喃地念着，想：城楼一别，再也没有见过――像她那样一个好人家的女人，应当早就嫁了人，后代成群了吧！

石梦泉怔了怔：“将军，我……”

景康帝感激他拯救之恩，道：“朕固然是亡国之君，但毕竟还是天子。必然在几位将军面前替程大人美言。信赖解释清楚当时的环境，几位将军也会谅解的。”

“是么？”玉旒云扬起眉毛，“你是妇人之仁呢，还是因为之前瞒着我向郢城求救，以是算准了救兵会在当时候到来，以是用不着杀俘虏？你小子，是不是梁城和冀水都没给你建功的机遇，此次特特来算计我一下，好让人晓得你比我更会带兵？”

“哼！”司马非没有其他的词儿了，只能狠狠地把冷千山等人瞪了一圈，然后强把衣冠不整的程亦风拉出了房门。

程亦风在党争当中两边都不靠，一心一意只搞他的新法。可在主守派垮台时，他却被连累了。启事很简朴，就是当年的一场“空城计”，让他也成了“怯懦怕事”的“缩头乌龟”。他连辩白的机遇也没有，就被左迁为耿近仁的督粮官，被派到北疆冰天雪地的大堰关，又经历了这场和樾军的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