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第151章[第4页/共12页]

蔡老九点头：“这我可就不晓得了。不过应当是运到船埠去了――我第四次从绿竹巷里买了货出来，恰好守备军的军爷们进了城，到处呼喝着叫大师不准胡乱走动。我们都惶恐失措，不晓得他们要抓甚么人。那带着我们的仆人就让大师分头行动，各自出城去，如果见不到马车就去运河船埠，找他们仆人家的船，说是有旌旗，上面写了‘昌隆商号’的……”

“啊呀！”白羽音这才恍然大悟，顿脚道，“这些樾……贼人……真是奸刁非常！让本郡主抓到了，必然将他们碎尸万段！”

世人不由又惊又喜，忙叫蔡老九交代颠末。蔡老九不敢坦白，一五一十说道，菱花胡同的教会每日都要送食品到四周大树营的乞丐窝里去。昨日正轮到他做这事。他才到不久，便见到几个打扮面子看来好似大户人家仆人的人，拿着很多吃食并衣物，调集众乞丐们。蔡老九本觉得是有钱人家来做善事，不料却听来人说道，他家老爷有事需求找人办，哪个乞丐情愿赚十两银子的，便可到他那边去列队。乞丐们天然簇拥而上。蔡老九心中猎奇，也去凑个热烈：“那人对我们说，他家老爷需求去买些货。但是又不便利本身出面，因而叫仆人来雇叫花子。凡是情愿帮他们做事的，他们大家发给衣衫一套，银钱多少。且到绿竹巷里，见到甚么买甚么。每人也不消多买，1、两样便可。以后拿来交给他们，便可获得十两赏银。”

“这……”孙晋元挠头，暗想：调派人办事，哪个不会？有本领你本身去抓来看看！人海茫茫，不管昨日是万山行的翅膀在此抢货，还是他们雇了一批小民替他们唱戏，哪个会到官府来自首？他偷偷瞥了公孙天成一眼，哀告老先生帮手得救。

“郡主想的不错。”公孙天成道，“不过，鼎盛号和永兴号都是翻开大门做买卖的商家，岂能无端将他们查封？再说，他们的客户浩繁，查封了，只会引发更大的动乱。倒不如查明他们分号的地点――老朽猜想，贼报酬免夜长梦多，应当会尽快提取现银。如果找鼎盛、永兴两家的掌柜来，问明他们间隔都城比来的分号在那里，去那边堵截，或答应以将贼人一网打尽。如果赶不及，当尽早知会鼎盛号和永兴号分号地点地的官府，守株待兔，禁止贼人提取银两。”

得空酬酢，严八姐只急着扣问昌隆商号货色的下落。男人们朝那船张了张，大多点头，只要一人道：“那船明天凌晨泊岸的时候，我去问过要不要人搬货，他们说不必，只是泊岸歇歇。厥后我见船上有两小我夹了个小箱子下来，不知是不是到镇子上去了。我想大抵是顺道办点儿事吧――帮主，你找他们做甚？”

“他们的马车可有标识？”公孙天成问，“马车将货色运到那里，你可晓得？”

彼处亦是船埠，固然不及凉城船埠繁华，但也停靠了十几艘大船。此时夜深人静，船头的灯火在夜风中摇摆，白羽音已经倦了，睡眼昏黄中看来，这些灯笼如同漂泊于空中普通。她恍恍忽惚，梦见到了元宵佳节，本身和程亦风一同赏灯，好不甜美。只是蓦地，见“昌隆商号”四个大字扑入视线，她即一惊而醒：莫不是看错了？再定睛望去，只见不远处停靠着一艘大船，船头插了面大旗，上面清楚写着“昌隆商号”。她不由叫了起来：“严八姐，快停下！船在那边！”

“宽广得很！”白羽音挥了挥火把，“都下来吧，看看这群蟊贼从凉城骗了些甚么宝贝。”说时，已经上前去检视木箱，见木板丰富，又已经钉死，就摸出匕首来一通乱撬。待严八姐、唐必达和别的两个海军兵士都下到暗室当中，她已将木箱凿开一个洞――香味顿时扑鼻而来，是平常烹调用的菜油。“这群小贼！”白羽音嘀咕道，“的确饥不择食，甚么都偷嘛！菜油能值几个钱？”嗤笑一声，又去撬中间的箱子。可内里仍然是菜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