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第149章[第2页/共11页]

孙晋元垂首承诺，又带着张至美下去。白羽音紧走几步追上他们，警告道：“叫你鞠问，你就好好鞠问。如果又跑去设法花掉你的官票，有你都雅的！”

众大臣们无一不以为那金匣子是个大害，早就商讨要劝谏，但因为竣熙不上朝，他们也临时没去考虑如何劝说，突然见问，不晓得如何应对。唯白少群清了清嗓子，道：“若只是举发无端暴富和行动有异之人，一定必要动用金匣子，让官府暗中查探也能够。造金匣子耗时吃力，而假官票之事，刻不容缓。”

诸位大学士都点头称是。白少群又道：“皇上不睬朝政多年，而太子也有几个月不务政事。依我之见，我等身为人臣，于此危急之时，当挺身切谏。鄙人发起，我等齐去乾清宫，跪请皇上垂听陈述，并钦定应对之策，如何？”

“岂有此理！”臧天任拍案怒道，“张至美当日来求那书记官的职位，我看他论说经济之道，滚滚不断，还觉得他是小我才。竟然敢监守自盗？”他叮咛兵丁：“快去催问孙大人，敏捷把张至美缉捕归案！”

“我又没花官票！”白羽音委曲道，“我还……”她想奉告程亦风本身如安在宫里痛斥那些没见地的亲贵女眷。不过转念一想，如许十万孔殷的时候，废话不说也罢。所谓贤浑家，可不是跟夫君顶撞的人，而应当想方设法帮他完成他要做的事。当下道：“你要进户部也能够，我帮你！”说着，纵身一跃，已经上了中间屋舍的房顶，伸手拉程亦风。

“既然商讨出了纲领，就从速想细则吧。”程亦风道，“此事非同小可。我现在便回崇文殿去了一趟，设法上奏皇上和太子。臧兄，彭大人，请你们尽快筹办好辩白真假官票的公文，好送到崇文殿来，给各位大学士过目，并呈送预览。”

臧天任道：“只是假官票既然能流入市道，必定很难辩白。朝廷承认官票造假，拔除现行官宝，那手中有真官票的人，岂不是要接受庞大的丧失？”

“大胆！”竣熙暴怒，“程亦风，你竟敢如许和我说话？”他逼上前一步，世人赶紧跪下。程亦风也跪倒，但是还是不卑不亢道：“臣说的是实话。殿下打造金匣子，不就是想人说实话么？”

竣熙愣了愣，明显是主子们只奉告他崇文殿大学士们在乾清宫长跪，却没奉告他所为何事。

元酆帝冷哼了一声：“程亦风，快写一封告发信，放到太子的金匣子里去，好叫他晓得内里是何天下。”

彭茂陵躬身上前，取出一张印版，用手指一抹：“大人请看――”

“哼！”竣熙嗤笑一声，“果然？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虔诚。”

这时，俄然听到“咣”的一声，是金匣子掉在了地上。寺人仓猝要去捡，却听竣熙喝到：“不要捡，拿去丢了。”

“殿下！”程亦风厉声喝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如果任何人德行有亏，殿下都不能容忍，世上岂有能为皇上、为殿下办事之人？譬之如饮茶的杯子，在殿下没看到的时候，或许有灰尘飘落杯中，也能够有虫豸从杯子上爬过，殿下是否因为不肯定这杯子到底洁净与否，就永久不喝茶？照此计算，世上另有甚么殿下可做之事？殿下不如寻一处无人的荒岛，凡事亲力亲为，再不消担忧被人蒙骗！”

“下官家中没有户部官票。”彭茂陵道，“下官昨日见到从万山行抄查所得之官票，肯定其为捏造，即已动手调查其中内幕。至本日一早，才稍有端倪，正要向大人禀报，不料户部已被人围住，下官遭困至今。”

“我道是甚么！”竣熙不肯输了气势，语气轻视，“不就是要清查主谋的下落，并且收回统统捏造的官票么？我的金匣子不是恰好派上了用处？想要辩白谁是无辜收到了假官票，谁是诡计用假官票发财，只要叫四周熟谙他们的人齐来揭露。若发明有人一夜暴富，或者举止有异，那就必定是万山行的同谋。你们现在就叫工部制造金匣子，发往各地。既能够解了官票的危急，又能够实验我这金匣子告发的新法，岂不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