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第139章[第1页/共14页]

“郡主。”康王府的护院淡淡道，“请快和小人归去吧。不然，小人和王爷、王妃都没法交代。”

“我想起来了！”管不着道，“这就是于适之陵墓的秘道——是韩国夫人当年筹算和丈夫合葬，特地留下的。当日皇后设想想抓公孙先生，他就躲在这秘道里。想是大哥误打误撞，震惊了构造。”

邱震霆牙齿咬得咯咯响，因为用力，手臂颤抖不已：“他娘的，这算甚么？算甚么？他娘的！老子不管了！”嚎叫一声，摔开辣仙姑，疾走出废墟去。

杀鹿帮的人固然成日介把造反挂在嘴边，却向来没有想过要自主为王。他们没有哪个学问，没有哪个本领。但是程亦风有！辣仙姑忍不住问道：“程大人，大青河之战那会儿，公孙先生当真劝过你造反么？你为甚么不承诺？若真是为了老百姓好，你当天子，岂欠比现在那父子俩强百倍、千倍？”

白羽音满心不甘心：“不可，这些好人还没……”话还没说完，冷不防那护院伸手在她肩井一戳，小郡主立即软倒下去。

“得了吧！”邱震霆没好气道，“现在学了一身好技艺的人，大多跟端木平那伪君子差未几。再说，于二蜜斯当年只不过是个小孩子，说不定流落官方的时候还不懂事呢！哪儿还能记得报仇？”

“符雅，你不要再刚强了！”元酆帝道，“朕的话就是国法，就是法纪。朕说算了，就算了。你若再固执下去，才是违背圣旨，罪大恶极，你——”

“嗐，伤得这么重，脑袋还能复苏么？”邱震霆道，“程大人，我们先护送你们分开这里。等符蜜斯伤势好转了，你再欣喜欣喜她。今后日子还长着呢，总会把明天的事情健忘的。”

他们在那边辩论，程亦风天然没故意机听。不过“勇者”两个字像针一样刺痛他的心：符雅说，他不是碰鼻而逃的懦夫，而是遇挫愈勇，百折不挠的义士。他何其忸捏！符雅的情意，岂不在当时就已表白？她不要他逃脱，要他抗争。要他承担。而她本身，也挑选了直面人生。那么他要如何？如有严八姐那样的武功，他该立即带着她杀出重围远走天涯——不过，他既没那本领，这也不是符雅所望。莫非任凭她回京去？如有通天的战略和钢铁的手腕，他要劝服竣熙，也要停止皇后，乃至威胁元酆帝，尽力庇护符雅不受伤害。可惜，他也没有那本领。因而对本身生出十万分的仇恨——莫非他所能做的，最多是眼睁睁看着她死，然后跟随她于地下？便如此，也孤负了她！

“哼！”邱震霆对奇门遁甲没有兴趣，“于适之固然陈腐，不过，死者为大。二弟，你如果晓得构造在那里，就关上吧，免得他在地下不安宁——他是为这国度死的，如果他看到明天这国度是甚么模样，估计也不能瞑目！”

“娘子——”猴老三抓着脑袋道，“他……他究竟是甚么意义？我们现在要如何办？”

“阿弥陀佛！”玄衣合十道，“你是景教的和尚吧？你们的经文实在让贫尼难以了解。”她转头对苍翼道：“你不是看不惯以德抱怨吗？传闻景教教诲人，别人打你右脸，要把左脸也给人打呢！”

“你不消言语相激！”一人道，“肖掌门之死大有蹊跷，但是严八姐学了魔功却也是究竟。本日白莲女史和里头的那位女人都受了伤，皇上又亲临此地，我们临时非结论此事。不如三天以后，我们请了端木庄主来，大师在这里将事情查个清楚。如何？”

“如果车子驾得稳，天然是马车好。”玄衣道，看了看邱震霆，又看了看白赫德，再看看痴痴傻傻的程亦风，道：“贫尼只是救人，旁的事情不想插手。此事本来与我等四人无关，就此别过吧！”便合十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