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第129章[第2页/共11页]

她摔门走了出去。此次符雅闻声上锁的声音。还闻声皇后叮咛：“明天叫人把窗户都给我钉上。对外就说符雅病了——我看她真病得不轻，病得都胡涂了！甚么时候复苏了，再放她出来吧，免得她把疯病传给别人。”

“皇……皇上也去了？”符雅一愕。

“说得倒轻松！”皇后道，“如何给他们搭台，如何帮他们唱戏，又如何假戏真做，我还是一点儿也不明白。你明天来如果只想来跟我耍嘴皮子，我劝你不如省省力量——我不是太子，你哄不了我。”

船上和岸上的人都慌了神，有惊叫的，有呼救的，有哭喊的。办理御花圃的寺人们则背起麻绳跳入水中，要以最快的速率将元酆帝的那艘画舫拉返来。

“崔抱月不过是个莽撞妇人。”哲霖道，“要抓她易如反掌，只不过抓她有何用？幕后的主使是公孙天成——这老儿写了一出戏叫做《花神记》，讲的就是皇后如何害死了花神下凡的贵妃，娘娘能够过目——”说着，真的递上了全本《花神记》去。“他和杀鹿帮的人筹算把这戏唱得人尽皆知——”

“你是病胡涂了还是跟我拧着干拧昏了脑筋？”皇后不悦道，“袁哲霖既然已经探听到我那么多事，岂会不晓得裴翌是我的人？裴翌那边稍有些风吹草动，袁哲霖立即就会警悟——以他如许多疑的本性，会临时窜改打算也说不定。错过了这一次，又不知何时才气惩办他。”顿了顿，又道：“他亲目睹到你被我囚禁，估计不会想到我放你去通风报信。这才恰是神不知鬼不觉。”

“凤凰儿！快过来！”竣熙向假凤凰儿伸出了手。但是，素服的少女看也没看他一眼，靠在一根柱子上，兀自弹唱：“是无恋人？是忘恋人？风静雨住，又是一春……”竣熙吓呆了：“凤凰儿，你在干甚么！伤害！”

符雅扭过甚去，不睬会。

“杀鹿帮？”端木平皱了皱眉头，“是他们……符蜜斯，你是要去见程大人么？我与你一同去吧。”

符雅帮凤凰儿拿下塞在口中的手巾。小女人才哭开了：“我也不知是如何了。我来换衣服，有人从背后打晕了我……”

“娘娘胸怀派头异乎凡人。”哲霖道，“不过，他们不但仅想在官方唱，还想到宫里来唱，再让康亲王来揭穿娘娘害死韩国夫人的本相——康亲王或许会趁便将娘娘多年来在后宫的所作所为都公诸于众。这可就不是传谎言那么简朴了。”

“可真是个大情面！”皇后道。

画舫上，皇后“倏”地站了起来，明显也是认出了这首歌。不过，间隔太远，既看不清她的神采，也听不见她和身边寺人说了甚么。

这小手拽着她，穿越十数年的时空，一向把她拽向锦波阁。门前的寺人同她号召：“蜜斯，你这是……”她充耳不闻，独自排闼出来。内里空无一人。几口翻开的行头箱子里假珠宝正收回灿灿光辉。戏服、舞衣散落着，仿佛各处残红。

“是！”寺人们承诺着，但还是拦住他不放。

“你这孩子，”皇后道，“究竟要我如何说你才气想通？你要跟我斗，你斗得过么？就算是你斗垮了我，你想让谁来主持大局？修道炼丹的皇上？幼年无知的太子？野心勃勃的康亲王？浑水摸鱼的袁哲霖？还是河对岸的樾国人？如果你能想出一种安排比我现在所做的更好，我马上罢手——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