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第128章[第1页/共12页]

“你这孩子，甚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些拍马屁的话？”皇后戳着将来儿媳的太阳穴道，“我还觉得你是个诚恳人，竟然也被她们教坏了——这类溜须拍马的话有人信么？说我是十八岁有人信么？没的叫人笑掉大牙！”

皇后长叹一声，又自说下去：“你们很多人没见过韩国夫人，她不但貌若天仙，还知书识礼。实在皇上中意她好久了，只不过她是有夫之妇，才一向守之以礼，到文正公归天，皇上也有立韩国夫报酬妃的动机。我内心很同意，娥皇女英不也同侍一夫么？可惜，礼部的人总不同意，以为皇上娶臣子的遗孀有违礼法。连皇上送给韩国夫人一支金簪，也不知如何被人弄出凤凰泣血来，硬说是恶兆。皇上当时年青气盛，如何也不肯放弃这段姻缘，一向不断和礼部抗争。本来我看，礼部那边的口气都些松动了，谁知韩国夫人红颜薄命……就在这镜湖上……”

恰是这机会了！哲霖纵身一跃，搭住了白羽音的肩膀：“霏雪郡主，别来无恙！”

白羽音一愣：这是她这段日子以来内心的一个大疑问，她明显看到凤凰儿和白赫德被人塞进麻袋抓走，如何两人又好端端去了麻风村呢？不由盯住哲霖。

“郡主公然聪明，一学就会。”哲霖道，“这件宝贝是我那朋友的第三件作品，专门让我暗藏探听动静用。我能在皇宫里出入自如，除了轻功还拼集以外，也端赖这件宝贝。”

哲霖见白羽音鬼鬼祟祟通过前院，并不进正殿，而是绕到前面的佛堂里，从供桌下拖出一个蒲团来，拆开了，取出一个承担。暗淡中并看不清内里是甚么。白羽音便将承担捧到了门口，可见青青白白的一团。她点点头，仿佛很对劲的模样，又将包好，夹在腋下，走出佛堂。

“邱大侠莫急！”公孙天成拉住他，“老朽只是感觉此事始终有些蹊跷——三位想想，袁哲霖如果只想拿我写的《花神记》去演，大能够将脚本偷走，只跟康亲王说是他写的，岂不便宜？何必还要跟我们合作呢？”

但本日他走到东宫时却面前一亮：起首映入视线的是几株探出墙来的樱树——早已颠末端樱花时节，恰是木叶碧绿的时候，但绿叶间竟然有大朵大朵的绢花装点，远远看来，还觉得樱树上开出了玉兰。他跨进宫门去，有瞥见梅树、桃树上皆系了各色绢花，有的花下另有一个小木牌，缀着流苏，顶风起舞。

只不过他没偶然候和端木平厚交，公事让他繁忙不凡。特别，公孙天成还在这时候不见踪迹。问过童仆，只说是出门拜祭故交。程亦风猜想是祭奠于适之去了，便没有多问。直到厥后偶尔碰到文渊，才传闻了戴喜毁坟之事。“祭奠的时候模糊看到了公孙先生。”文渊道，“不过，厥后闹起来，便没再见他了。大人不必担忧，现在事情已经畴昔，公孙先生不会碰到伤害的。”

“真不愧是郡主。”哲霖道，“看来芒种节那一天穿上淑贵嫔的衣服去恐吓皇后，这差事非你莫属了。”

“天然。”哲霖道，“并不是我看不起郡主，只不过以我所体味的郡主，你真的只会去做些‘女人打斗’的活动，要去刺杀天子，恐怕借你个胆量你也不敢——不，不是不敢，郡主是底子没有兴趣。”

伶人们应了，自去筹办，不时，寺人们把画舫驾到了跟前。梁国公夫人说，这戏原要在画舫上演，水波泛动才更显出仙气来。皇后道：“那可好，不是另有两三艘画舫么？干脆都驾了出来，我们都到湖面上看戏去。”

“多谢先生！”袁哲霖一揖倒地，“先生佳作，长辈必然善加利用，为文正公报仇雪耻。”

话是不错，崔抱月想，不过姓袁的狡计多端，可托吗？邱震霆和管不着也是一样的心机，都把眼瞧着公孙天成，要听老先生决计。公孙天成捻着髯毛：“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以同利为朋，我公孙天成自认不是君子，既然袁公子和我等所谋不异，合作也无妨。这本《花神记》公子拿去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