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第126章[第2页/共11页]

她号令得轻松，但是牢房狭小，崔抱月又有火把护身，敌手哪有这么轻易将她围住？反而她一步一步将黑衣人全都逼到了墙角，趁他们错愕，飞身而起，双腿连环踢出，眨眼的工夫就将仇敌全数打倒。门外的瑞香看景象不对，回身想逃，但那里来得及。崔抱月一把拎住她的衣领，就想老鹰抓小鸡似的将她抓了返来，同黑衣人丢在一处，拍了鼓掌，嘲笑道：“传闻这牢门用蛮力是打不开的，现在如何又开了呢？”

“花神？”崔抱月不屑道，“皇后如许蛇蝎心肠的女人能做花神？还要人膜拜？如果我，就买了这画像归去，每天往上面扎针谩骂！”

他本来说的是奉迎的话，岂料皇后的面色变得更丢脸了：“天网恢恢？好，本宫就看是如何个‘恢恢’法！”说着，将卷轴一扔：“你们还愣在这里做甚么？还不去抓人？想要比及宫里翻过来吗？”

“是我从棺材里拿出来的！”皇后的笑容非常狰狞，“她不配要这簪子陪葬！这是贵妃才气戴的，她不过是于适之的遗孀，凭甚么戴这簪子？我在她出殡的时候叫人撬开了棺材，把这簪子拿了出来——”她眯缝起眼睛，打量着凤簪：“真是标致……可惜官方没人敢戴，就是宫里，自从有过恶兆，银作局里都不敢再重造这支簪子。那图样应当保藏得很隐蔽——你说，如何会俄然被人翻了出来？”

“另有甚么人？”崔抱月问，不过不待瑞香答复，又接着道：“你跟我去见太子，把你所晓得的一五一十全说出来。你肯将功补过，我想太子必然会网开一面。”

瑞香低着头：“主子如何敢？符蜜斯是令媛大蜜斯，主子只不过……”

符雅本来也没筹算杀她——杀了这些人，皇后就晓得白羽音逃出去的事了。只不过，如何让他们守口如瓶呢？她的头还是很痛，忍不住用手揉着太阳穴。一转眼，看到桌上的药瓶子，恰是刚才崔抱月给她吃的清冷丹。她有了主张。

“胡说！”皇后轻叱道，“都说我对你了若指掌了，你扯谎还能瞒得过我去？你也到了该出宫嫁人的年纪了。不过，话虽如此，若你真的不想出宫，将来太子即位，把你收在后宫也是一条前程。那样你便能一辈子奉侍本宫了——你愿不肯意？”

这可说来话长了，符雅喉咙发热，说不出话，也不知从何提及。

“哦？”崔抱月冷冷道，“皇后必然干了很多见不得人的活动，有人要对于她也不希奇——我崔抱月也想对于她呢！”

瑞香只要求符雅：“是真的。符蜜斯你聪明绝顶，如果能把这小我找出来，皇后也会顾忌你。”

“谨慎能驶万年船！”皇后不耐烦道，“你那点儿道行，就能看出康亲王的动静来？照我说的，先发制人，总错不了。”她顿了顿，又问道：“我叫你查的那件事如何了？”

她的头开端痛，乃是风寒之兆。认识也逐步恍惚起来。模糊听到隔壁牢房里有人感喟，说：“后宫当中如何有如许傻的女人？”她没心机辨白，朦昏黄胧进入梦境，看到捧着奏折的程亦风，光阴在梦境中消逝，当年城楼上“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少年向她走来。

“哼！你本身要做孝女，便能够助纣为虐残害无辜了么？”崔抱月骂道，“做多了阴骘事，总要遭报应的！”

皇后死死地盯着她，很久，又转头来环顾寝宫的四周——宫女和寺人都已经被打收回去了，寝宫里并没有其别人。但是她还是细心地看，仿佛连幽灵也想揪出来似的。终究，眼睛累了，才从榻上坐起来，由枕头下抽出一支簪子——金光灿灿，暗藏在房顶上的崔抱月透过瓦缝看得很清楚，恰是图样上的凤簪。只不过，符雅在跟前，能够看清每一个细节——凤簪的眼中流下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