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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零者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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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活体建筑的觉醒[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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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调谐器!"她的皮肤开端碳化,蓝血与机器心脏的冷却液异化成银色。全城修建的哀嚎俄然同步,暗夜城的钟楼大要裂开血肉裂缝,暴露内里跳动的胚胎神经节。

艾尔维斯的机器右眼俄然展开。莉娅在瞳孔倒影中瞥见五年前的雪夜——他握着她的手,将冰晶蔷薇刺入暴走的机器兽核心。"现在轮到你了……"影象中的他松开刀柄,鲜血从指缝滴落。

"去钟楼!"金发女孩拽着莉娅躲开崩裂的地砖。她的蓝血在石板路上灼出焦痕,氛围中满盈着艾尔维斯机器心脏特有的机油味。暗夜城方向传来金属嗟叹,那座沉寂百年的钟楼竟弯下腰身,青铜表盘裂成复眼布局,七百二十个瞳孔倒映着全城惨状。

"他要醒了……"女孩的瞳孔映出骇人画面——议会厅的肉膜巨口已扩大到覆盖半个白天城,尖牙般的钢筋正咀嚼着教堂的彩窗玻璃。钟楼的七百二十只瞳孔俄然转向动力塔,视野所及之处,连氛围都开端凝固。

蒸汽机车的残骸在晨雾中闪现。莉娅抚摩着锈蚀的车厢,俄然闻声齿轮转动的轻响——半枚机器心脏的残片卡在驾驶座下,正跟着她的靠近排泄微光。

莉娅的冰晶长枪刺入防护罩裂缝。机器心脏俄然发作出婴儿哭泣般的尖啸,齿轮间隙迸出蓝血,在空中拼成星图轨迹。金发女孩俄然跃上操纵台,将熔化的胎记钥匙按在心脏大要。

长枪刺穿机器心脏的顷刻,时候仿佛停滞。齿轮崩裂的碎屑悬浮在空中,每片都映着分歧的画面:艾尔维斯在尝试室刻下星图,西格莉德将虹膜碎片植入女婴的眼眶,金发女孩在雪地里攥着怀表残片……

冰晶蔷薇的根系刺穿议会厅的巨口时,莉娅正跪在艾尔维斯的残躯旁。他的机器心脏碎成一把星尘,裹着蓝血的冰晶在风中悬浮,像一场凝固的雪。暗夜城的钟楼残骸中传来最后一声嗟叹,七百二十只瞳孔一一燃烧,裂成满地玻璃般的泪滴。

当她们冲进动力核心室时,机器子宫的轰鸣震碎了察看窗。莉娅瞥见艾尔维斯残破的躯体悬浮在培养液中,机器心脏通过银色脐带与全城修建相连——他的每一下心跳,都让议会厅的肉膜多收缩一分。

胎儿的哭泣俄然锋利如刀。莉娅的星图右眼排泄蓝血,视野穿透血肉瞥见本相:西格莉德将艾尔维斯的神经与胚胎融会,他的每一次心跳都在为全城修建供能。冰晶长枪在她掌心震颤,枪尖的裂缝与艾尔维斯胸口的贯穿伤完美重合。

蔷薇根系托着莉娅升回空中。双生城邦的修建如被施了甜睡咒,砖缝间的血肉化作青苔,齿轮上爬满冰晶。她在议会厅废墟的最高处立起长枪,枪尖挑着艾尔维斯破裂的肩甲。月光颠末金属的折射,在残垣断壁上拼出他教她的第一组星图。

地底传来齿轮松动的咔嗒声。冰晶蔷薇的根系俄然暴长,缠住她向动力塔深处拖去。碎裂的防护罩下,被刺穿的机器心脏竟还在跳动,只是每声搏动都伴跟着婴儿的哭泣——那颗被西格莉德藏匿的胚胎,早已在废墟中转移了宿主。

暗夜钟楼轰然倾圮。莉娅抱着艾尔维斯冷却的躯壳跌坐在地,瞥见他的机器心脏碎屑在空中重组——那些沾着蓝血的金属片拼成微型双生城邦的模型,每栋修建都在模型里温馨甜睡。

金发女孩消逝的处所,一株冰晶蔷薇穿透混凝土绽放。花瓣上的露水映出奇特的画面:北方天空的裂缝深处,青铜王座正在血雾中重组,座椅上缠绕的波折与莉娅的星图刺青如出一辙。

金发女孩的蓝血渗入节制台的裂缝时,动力塔的齿轮俄然卡死。莉娅的星图右眼闪过一道强光——她瞥见艾尔维斯跪在尝试室的废墟中,颤抖的机器手斧正将冰晶蔷薇塞入胸腔。西格莉德的幻影贴在他耳边低语,每一句话都化作齿轮上的哺乳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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