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狐殇[第3页/共3页]

五乘的笑骂让黄大王更加对劲，小跑两步到五乘身前，敏捷的端起一碗蒸肉，亲身沾了肉汤放在五乘嘴边，看他那孝敬的模样，我都思疑五乘是他亲爹。

黄三懊丧道：“上师佛法高深，弟子实在痴顽，没法理睬此中精意，只求他日上师证了世尊之位，能收留弟子当个扫地孺子就好。”

黄大王还在我面前喋喋不休，我猛地站起来掐住他的脖子，筹办用筷子将这张令人作呕的脸捅成稀烂，可刚抬起手，五乘就抓住我手腕，像是一把铁钳那样安稳。

黄大王一边躲闪，一边向五乘哭求：“上师，管管您的弟子吧，他要打死我了。”

这个当口黄大王摆脱，跑到五乘身边颤栗道：“上师，您弟子疯了么？他要杀我！”

“埋了小锁。”

这个五乘可真邪门，没有一点和尚的本分。

我千辛万苦找见五乘来救她，可她昨晚就被黄大王剥皮抽筋。

上好的珍羞当然要色香味俱全，这肉不但看上去白白嫩嫩，吃起来口感极佳，就连闻起来都很不普通，既有花瓣的暗香，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迷醉，我只感受朦昏黄胧，像是置身在一片温香软玉当中。

有机遇在五乘面前献殷勤，黄大王当即献宝道：“这但是上好的五花肉，先在花椒水里煮上两个时候，等肉里的荤腻煮出来以后放凉，切成小块，再抹上我亲身汇集的百花蜜和香料蒸熟。出锅后可真是香，入口即化，特别是肉上撒的香料，别看我们深山老林里没甚么好东西，可这香料我敢说内里绝对买不到，要说最妙的，还是烧火的……”

五乘浅笑点头：“恰是，这就是缘。”

我盯着他的眼睛，想探出个究竟，可看了半天只要淡然战役静，如果一只小蚂蚁对我挑衅，我也会如许平静的。

传闻我是五乘的门徒，黄大王眼里遮不住的羡艳与妒忌，他真的很崇拜五乘。

他可真是能说会道，不会是青楼里老婊子转世的吧？

燃灯佛，弥勒佛，斗克服佛，这些已经是很短长的佛，可世尊只要一个。

黄大王的洞府不深，山体潮湿，四周的石壁上挂满了水珠，我们走在铺着干草的空中上，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湿乎乎的足迹，看来是黄大王为了驱逐五乘刚铺的。

……

道家神仙有天仙，金仙，大罗金仙的道阶，佛教天然也分三六九等和尚，无别人指导而悟统统诸法者，称为自发，证罗汉果位，能引渡别人，口灿弓足助世人觉悟者，称为觉他，证菩萨果位。最上层是觉行美满，不但单要渡了许很多多别人，从心性上讲也要斩断尘缘，言语之间就是诸般妙法，闻者见者皆可顿悟，这一层就是佛。

揭开笼屉后，香味更加浓烈，我不由抽了两下鼻子，五乘淡笑道：“黄三，给他讲讲这肉是如何烹制的，看他那副馋相，口水都快拖地了。”

“你醒了，我还觉得你还得睡一阵子呢！”

五乘咳嗽两声，打趣道：“就你呱噪，典范的王婆卖瓜。”

“你说的啊，如果能把我带走，我长大了就嫁给你，到时可不能欺负我。”

我正要说话，五乘却把筷子拍在桌上，怒道：“黄三，你从哪学的油嘴滑舌？健忘了贫僧给你讲的守舌禅了？他问甚么你就答甚么，哪来这么多废话。”

“天呐。”黄大王吓得尖叫，不住的对我作揖：“您大人有大量，小妖真的不晓得，不然必然不敢如许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