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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证明,女人的第六感还是挺准的,当苏清顶着头上的骄阳在御花圃摘花的时候,一侧的凉亭里那狗天子正和一身合绯色宫装的皇贵妃低头谈笑,而那所谓的太后也是慈眉善目标和坐在她身侧的皇后说着话。
许皇后看着面前苗条白净的手掌,面上带了几分欣喜,悄悄的将手覆上了泓禄。
手指悄悄拂过面前的一株不着名花朵,苏清谨慎翼翼的用手里的剪刀挑开巨大的花朵,将花茎上如同刺猬盔甲般密布的黑褐色粗刺剪掉,然后用铁丝一点一点的绕着那花茎缠上去。
“皇后这话可就说错了,朕是天子,天命所托,河北洪灾怎可袖手旁观。”泓禄高耸的放动手中的茶杯,那震在桌上的声音沉闷而声大,让人不由得也跟着心底一震。
不过苏清深知,这也只能是想想罢了,现在的她只能垂着脑袋一脸奴相的给他存候。
“这才几月天,就拿暖捂子了,娘娘,您忍一下吧,等见完太后再说?”细辛侧身将方才烧出来的热水缀了一点蜂蜜,放到苏清的面前道:“来,先喝点这个缓缓。”
泓禄没有接话,倒是一彷徨贵妃睁着那双杏仁眼,手里翻盖着热茶,语气娇柔,“母后所说甚是,只不过臣妾传闻河北之地突发洪灾,哀鸿食不饱饥,便是那树皮草根都给扒光了,乃至者竟易子而食,耗费人道。”顿了顿,皇贵妃喝了一口手里的茶水,豆蔻色的指尖轻触茶碗边沿,持续道:“以是臣妾感觉,这选秀之事,还是今后拖些日子吧。”
苏清闷闷的应了一声,然后迟缓的伸脱手抿了一口热热的蜂蜜水,那蜂蜜水下肚,腹部也渐渐热了起来,减缓了很多疼痛。
“娘娘,本日去见太后,还是穿的持重一点吧。”细辛侧身从衣柜当中拿出一件花青色绣纹的高领收腰宫装,那沉闷的色彩让苏清看着就感受身上沉的短长。
“皇后也是多心了,快些起来吧。”泓禄嘴角含笑,似是没有听到那太后的话,只声音温雅的对着那跪在地上的许皇后伸出了手。
顾忌到第一次去见太后,苏清还是听了细辛的话,穿上了那件花青色的宫装,但美人不愧是美人,就算是一脸病容的美人,穿上这显老的衣服,看上去还是明艳非常,白净的皮肤在暗沉的花青色下更加瓷白,纤细的身姿被拉长,在圆弧形的立领下,白净的脖颈若隐若现。
“细辛,帮我拿暖捂子过来。”苏清有气有力的捂着腹部坐在绣墩上,额头抵在圆桌上,眨着那双雾蒙蒙的眸子,看上去敬爱非常。
凉亭当中,太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许皇后,道:“罢了,你也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的,你是一国之母,许氏之女,膝盖,可不能这么软。”太后这番话,说的是许皇后,暗讽的倒是站在那处,目光清冽的泓禄。
苏清的目光从狗天子按着那皇贵妃的狗爪上略过,抬起手擦了擦额上的细汗,想起早上那天子抵在本身耳边的一声轻笑,顿时感觉本身公然还是斗不过这个外黑里黑的人。
苏清在阳光下站了好久,手背上被扎了很多小洞,疼的短长倒是没有沁出血,她悄悄按了按伤口,挤出一点血滴,不甚在乎的抹去,然后持续手里的活计。
泓禄细细摩挲动手里软若无骨的苏清的手,她的手滑如凝脂,带着一股清爽味道,让人舍不得放开。
这太后说的如此直白,泓禄如何能够不明白,他敲击动手边的拂椅,安排在桌上的手悄悄握住皇贵妃的手,制止了她意欲说出的话,侧头转向太后,声音放缓了几分,目光触及到许皇后微绯的脸颊道:“克日政务繁忙,确是萧瑟了皇后。”说完,泓禄摸了摸光滑的茶杯边沿,道:“那今晚朕便去皇后那处用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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