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玉棺金俑[第3页/共4页]

我说：“仿佛是古墓里的三合夯土，这类土年初越久越健壮，完整不会风化，用铲子刮也刮不下一粒粉末，坚如盘石，不惧水侵。”

大烟碟儿说：“兄弟你再也别提这些话了，别看你哥哥平时怂，那是没赶上事儿，赶上事儿毫不能缩。”

厚脸皮用手摸了摸土墙，说道：“真他妈硬，一粒土也抠不下来，这是石板还是夯土？”

厚脸皮问道：“用肉做成土，那还不如直接吃肉，像这么个大土洞，又得用多少碗肉？”

虽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但明知熊耳山古墓里颇多奇特，谁也不敢莽撞行事，殿门处的灯烛照到这里非常暗淡，我们用手电筒照亮，才看清棺椁的细部，只见这巨椁漆绘红黑两色云纹，几道蛟

大烟碟儿说：“你固然放一百二十个心，咱哥儿仨命大，反正死不了，总不至于混不畴昔这一关。”

田慕青点点头，问道：“你有多久没睡觉了？”

厚脸皮说道：“讲究是够讲究的，只是当代人这么搞不嫌累吗？”

我晓得墓俑有很多种，比如驰名的秦始皇兵马俑，那是埋在陪葬坑里的土俑，此类地宫棺椁旁的人俑，凡是是叫镇殿俑或站殿俑，有军人奴婢之类的形象，正殿中有身披玉甲的金俑，倒是我第一次亲眼得见，以往连听都没传闻过。

大烟碟儿之前说不敢再开棺取宝了，偏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主儿，比及挖开通往椁室的盗洞，早把前事扔在了脑后。

厚脸皮说：“墓主多数是嫌这些站殿俑的脑袋长得不敷层次，砍下去换个金头，够风雅的。”

大烟碟儿一屁股坐在墓道中，说道：“实在掰不开腿了，咱先跟这歇会儿。”

世人面面相觑：“镇殿俑的头如何掉了？莫非俑头和俑身不是一体？”

我生出这个动机，本身内心先是一惊，问田慕青：“我的气色是不是很不好？”

我心想此言极是，抬眼看看大殿绝顶的彩绘巨椁，那棺椁中躺着的死人定是大有来头。

墓道绝顶这个大土窟，四壁皆为夯土，直径在十几米开外，划一垂直，好像一个竖井，绕壁而下的长阶已被毁去，只留下一些向外凸起的土台。

厚脸皮低头看看手中的蛇皮口袋，又昂首瞧瞧站殿俑，那金俑比凡人高出多数头，再大的袋子也塞不出来，金俑又不止一个，抱不走搬不动，比如是闻香不到口，这可够让人忧愁的。

此时厚脸皮已将石门下的盗洞挖透，他点起火把，带上猎枪和蛇皮口袋，抢先钻进盗洞。

厚脸皮说：“没错，说别的都没用，大老远到这奔甚么来的，不就是为了盗墓取宝吗？正殿棺椁里的东西准比鹿首步摇冠短长，咱就等着开眼吧。”

厚脸皮说：“你没见过的多了，这玉柙就套在金俑身上了，你又能把它如何的？可把话说返来，镇殿俑如果都是金的，咱压根儿也搬不动它……”说着话，他用手拍了拍镇殿俑的头，谁知俑头一碰就掉到了地上，收回“当啷”一声，听上去好不沉重。

之前厚脸皮也说我眼窝深陷，几近要脱相了，实在我内心跟明镜似的，那是因为我曾在辽墓壁画中看到一座大山，山腹洞窟里有金俑和彩绘巨椁，围着山是很多人，上有天狼吞月，大抵是契丹女尸生前做的一个恶梦，与熊耳山古墓的传说几近一样，我自从看到壁画，就像遭到谩骂一样，常常会梦到那棺椁中的厉鬼拖着肠子爬出来，恶梦一次比一次逼真，比来这几天我更是不敢合眼，只恐让那厉鬼把我拽了去，但是这统统都与熊耳山古墓有关，可进入石门背后的正殿椁室，也不知会晤到甚么，但必然会令人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