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落水[第2页/共2页]

“殷暖。”殷照愤怒道，“你这是对付我？”

水奴托着衣物出了门，往殷家二郎君殷照的院子走去。固然殷家仆人水奴一个也没见过，不过这些院子的位置容柳特地让人带她走过。

“啊！”场面顿时慌乱起来，只听跟着殷暖的婢女惊呼道，“拯救啊，五郎君不会水的。”

水奴话少，伸谢以后便再未几言。

水奴愣了愣，见对方较着针对本身，只得托着衣物走上前，恰好站在殷暖左下方处。生硬了一瞬，方托着衣物行了一礼道：

水奴看到这里，已知这番闹剧的后果，如有所思的打量那站在亭外的小郎君一眼，而后垂眼筹算分开。

“阿暖，但是真的？”殷照故作惊奇，“真是如六娘所说，以你的才学，竟连最是简朴的清谈亦是不会？若真如此，我可不放心让小阿弟整日跟着你了。”

三人归去的路上，水奴向容柳之前的照顾表示感激，容柳回道：

三人惊奇转头，只见来人是个比水奴还要矮上一些的孩子，行动沉稳目不转睛，手上仿佛还抱着甚么。

容柳游移了一下，有些扭捏的解释道：“奴昨日去找二郎君院子里的元华娘子请教针线，正可巧她们说卖力给二郎君衣物熏香的娘子有急事归家去了，奴就私行代庖了。”

“容柳阿姊，这是？”

水奴正筹算绕路分开，俄然一个仿佛有些熟谙的声音传来，也让她留住了脚步。

殷家品级森严，水奴一向没有出府的机遇。当然，现在不知新安王府的环境，她也不敢贸冒然出府自投坎阱，更遑论在李陵容的眼皮子底下回到建康。

水奴有些惊奇，“这位七郎君是来超度的？”

“水奴？”容柳见她沉默，又道，“你既然无处可去，现在可有甚么筹算？”

殷照的院子外有一个种满荷花的湖，湖上有一凉亭，比拟别的绕湖半圈的路，从凉亭走过天然是要近些。

“这倒是没甚么。”容柳说道，“不过婢子还要报给司园管事的晓得才行。”

“另有事？”

翌日，水奴被安排做一个粗使丫头，临时跟在容柳身边熟谙殷家端方，便连住处也搬到容柳中间的一间较为粗陋的屋子。

“哼。”钱氏冷哼道，“来去无礼，你这婢子胆量倒是不小，若非我唤住，便是想堂而皇之的拜别了？”

“等一下。”水奴接过衣物正要出门时，容柳又叫住她。

“阿兄。”殷暖站在凉亭外的石桥上，清秀的眉头皱了皱，清秀的神采带了些无法的神采，“仆曾说过仆不喜清谈。”

那婢女正惶恐失措间，手里俄然被塞入几件熏香的衣物，那边又是“扑通”一声，刚才撞了人的水奴已经跟着跳进了湖里。

一向贵居九天之上的人，一遭被拉下神坛，便是水奴拥九窍小巧之心，也难在朝夕之间便能适应此人下人的糊口，何况她生性傲岸，固然死力收敛，但还是惹了好些费事，多亏容柳多次提点，才算是有惊无险。

水奴道：“六娘包涵，非是婢子无礼，只是为二郎君送衣物来，不好再次担搁……”

“妾身看来，不是不喜，是底子不能吧？”坐在殷照中间的女子，殷家郎主的六妾元氏笑着接过殷照递来的果子，有些调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