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狼毫可破甲[第1页/共2页]

——六合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

赶尸人左手虚握置于腰部有如刀鞘，右手知名指与尾指曲折至掌心，大拇指扣住尾指与知名指的指甲端。

大殿内杀手高汉阳长刀出鞘，他没有第一时候去追杀赶尸人，因为靠墙的九具尸身几近在同时启动，额头黄色符纸上用朱砂写着清楚的笔墨，四纵为兵者阵前，五横为临斗皆列行。

赶尸人手势随即一变，知名指，中指，拇指直立，小指，食指曲折，默念大日如来之金刚萨朵。

茗儿望着簇拥而至的僵尸，颤声道：“公……公子……鬼……鬼……”

高汉阳的这一刀胜利砍在行字僵尸的头顶，长刀收回金石之声，僵尸纹丝不动，外相未损。

四纵五横搭成了一个直角，外角如箭矢般对准了庙门的方向，内角将室内统统人包涵此中，阴寒的杀气充满着全部佛殿。

斗者两字位僵尸奋不顾身地向前冲去，以身材为临兵二尸挡住高汉阳气贯长虹的一刀，刀芒如雪，从斗字位僵尸的右肩劈落，斜向切开它的精神，一刀破两尸，刀锋斩断斗字位僵尸以后持续切开者字位僵尸的尸身刀锋从僵尸的左下腹破体而出。

室内的那堆篝火并未添柴，烈焰却俄然蹿升起来，橘红色的火苗高达两丈，熊熊火光将这个残破不堪的大殿照得亮如白天，九具僵尸也被这俄然升腾的火焰惊了一下，行动为之一滞。

狼毫可破甲，笔墨能吞吴！

篝火即将燃尽，但是冲天的红光却越来越盛，这光芒并非来自于木料的燃烧，而是赵长卿灌输于笔墨中的浩然正气。

书童被他这一吼方才如梦初醒，哆颤抖嗦去解开包裹。

四纵五横藏六甲。

前字位僵尸足尖一点，身躯如螺旋般向上升腾而起。

五横当中斗字位僵尸低头，双手从颈后脊椎当中抽出一根鲜血淋漓的三尺铁锥，在临皆两字位僵尸的保护下向高汉阳的咽喉刺去，英勇勇敢，脱手如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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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汉阳第二次试图从四纵中开端的行字位僵尸实施冲破。

赶尸人的身躯已经腾空飘起七丈，大声吟诵道：“临兵斗皆阵列，前行者者临前，布阵皆斗兵行……”

六甲潜动，九星暗涌，九具各自代表真言的僵尸前后启动，高汉阳不得不再退，僵尸步步逼近，包抄圈变得越来越小。

秦浪入戏了，归正有白玉宫拖着，以稳定应万变。

赶尸人双手手指全数向内曲折交叉组合，结阵字印。听灵界之声，默念大日如来之慈悲心。

书童茗儿吓得身如筛糠，他想逃却连一步都挪不动了。

如乌云般腾空漂泊在雨夜中的赶尸人双手的拇指和食指围成圆形，默念大日如来之安闲力，结前字印。

高汉阳不得已再退，行字位僵尸双拳重击在空中上，坚固的青砖如同被一双铁锤击中，嘭！的一声碎裂成渣，随之呈现了两个深深的凹坑，拳印清楚可见。

也无路可退！

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伸直如宝剑出鞘。每念出一字用右手手指如剑在空中横批竖画，奇数为横，偶数为竖。

是为藏甲。

高汉阳气沉丹田，前冲之际，将体内统统能量集合于握刀的右臂，挥刀之时真气外放，雪浪般的刀芒刹时增加，看上去刀身在瞬息间增加了一倍，刀劈中枢临兵二尸，这凝集尽力的一刀誓要破去阵法中枢。

书童茗儿哆颤抖嗦展开长卷，青山书院的弟子赵长卿扬起饱蘸墨汁的狼毫，望着熊熊篝火，挥毫泼墨，气吞万象，提笔的那一刻起，他浑然健忘了四周的险境，经心全意地投入到这篇《浩然正气歌》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