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为君之刃[第1页/共2页]

“想过。”石希明说道，声音很果断，“大不了风骚云散，四海为家。更何况……”他游移了一小会儿，说道，“我传闻那小我仿佛和金人朝廷有几分联络。和朝廷的人有些干系，也何尝不成。起码今后……”

贺兰蓉没有看他，他的目光谛视着一箭又一箭不断练习的石希明，眼神赞叹中又有可惜，像是看到了传世之宝和氏璧上面被摔坏的一角。他开口道：“小石头这孩子，本性有几分活络，又是可贵的勤奋。可惜……缺点实在太较着了。只怕难成大事？”

贺兰蓉看向他，笑了笑，“他的缺点就是你啊！”当时他与贺兰蓉干系仍然很好，听到这话，只当是谈笑，并未放到心上。

许固悄悄的听了石希明的一番话，他长叹一声：“你现在声望颇高，一呼百应，处所豪强大户对你恭恭敬敬，处所官员对你也很有顾忌，不敢轻动。你还把握了几条航路，手中乃至抓有很多富商乃至官员的把柄，乃至还暗中经商购置了财产。现在你想要甚么，绝大部分想要的东西都天然会有人替你送来。再不像我们起步之时那样困顿了。权力、职位、财产你都能放下吗？”

许固的语气有些峻厉，但石希明并未在乎，他正色道：“我现在谍报有限，并不知顾遇之身上产生了甚么。但是我清楚他有伤害。而大哥，你岂是那种临难单独逃生的人？我早几年不知大哥你的下落，现在好不轻易晓得了，大哥你有困难，我如何能袖手旁观？”他复低声说道，“再说，此次我又未曾打出灯号，也是……有所讳饰的。”

当时，石希明箭术离大成另有很多间隔。每日勤练不辍。他和贺兰蓉两人一起看着石希明练习箭术。贺兰蓉俄然悄悄叹了一口气，贺兰蓉此人平生非常自大，内心又有几分好强，平常如果碰到了困难，在世人面前也常常假装运筹帷幄、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是偶尔会向许固这个从小一同长大的朋友抱怨几声。但是，就算是许固，也很少听到贺兰蓉感喟。

见到许固出去，石希明当即站起家来，笑道：“大哥。”

“不。我从没放下过我的胡想。”石希明道，“我之前最大的胡想是成为兄长手中的利剑，直指火线，所向披靡。厥后，我但愿能诛杀逆贼，将大哥你的东西夺返来。这些年，我做的统统，不过是为了我的胡想罢了。我固然也有将部下权势生长强大的野心，但胡想天然要首要很多。”

许固的神采略微有些欠都雅，他凝睇了石希明一会儿，开口道：“你插手了？”未等石希明答复，他便边感喟边说道：“你何必如此？不是跟你说过不准跟来么？”

石希明没有当即答复，而是沉默了一段时候，既像是踌躇，又像是思虑说话。他开口道：“如果为了其他事，我是决然不肯的。但是如果是为了大哥你，我想我能。”

石希明微微一笑，厨师和酒水食材都早在大哥前次到这儿来的当天就有了安排，本日早知大哥要来，冷菜早就齐备了，汤已经炖好，在灶上温着，饭也已经熟了。只是担忧热菜凉了，分歧大哥的口味，故没有事前备好，但统统食材都已经措置好。三四个菜，不过半柱香的时候罢了。石希明在内心预算着时候，摆好桌椅，呈上碗筷，再与大哥喝上三杯，菜应当就已经上齐了。

这一起上还是很安静，顾言一行就这么达到了扬州。就在达到扬州的第一日。许固便借端分开了大半日。顾言心中大抵猜到了他要去见甚么人。也不甚在乎。

许固又是一声感喟：“你的胡想，你的抱负呢？也能放下？”

石希明笑了笑，笑容里竟有几分滑头：“大哥叫我不准跟着，大哥的号令我天然是服从的，我不过是略微调查了一下顾遇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