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页/共3页]
“你叫甚么名字?”沈拙驯良的问着吴长贵身边的小哥儿,那小哥儿脸上一红,扭捏的躲在他爹身后,他爹吴长贵急了,在他脑瓜上拍了一巴掌,斥道:“先生问你话呢!”
秦林小时候上过学,四书五经的也读过几本,他对她娘说道:“您白叟家不懂,这是孟子说的‘尽信书,不如无书’,教人不要全信书里说的。”
这日,顾三娘出工回家,看到秦林和沈拙正合力将一块匾额往东厢上挂,秦大娘和朱小月她们都站在院子里看热烈,她不由猎奇的问道:“这是要做甚么呢?”
如此埋头苦干了一个多月,屏风总算是按期交了上去,刚巧又到了放月钱的时候,顾三娘领了月钱,又把家里积累的络子卖了,手里有了余钱,顾三娘内心放心了很多。
莫小红抬着下巴回道:“我倒是不认得那些有钱人,不过你没看戏文里演的,那令媛蜜斯老是要配个多情墨客的,你几时见到蜜斯倾慕不识字的粗人来着?”
秦林回道:“无书学馆。”
莫小红说道:“方才四五岁呢,家里这几年攒了些银子,总想咬牙供个读书人出来,现在探听到梨山书院的束脩礼,倒又有些踌躇起来了。”
莫小红听了这话,便把针扎在袖口,气鼓鼓的说道:“你这话说的,如果读书没用,那些有钱人家的后辈,何必都要送去上学?”
秦林在县衙当差,虽说吃的是官家饭,跟沈拙倒是很谈得来的,他开门见山的直接说道:“沈举人,不必说,你怕是已看出来了,这是住在县东头的木工吴大哥,家里有个小哥儿,想跟着你一起读书。”
“甚么事?”顾三娘内心有些迷惑,不知他有何事要找她。
有人笑了起来,她看着顾三娘说道:“倒也不是每个举人老爷都吃穿不愁,我传闻秦大娘家的新租客就是个举人白叟。”
中间的绣娘听了这个话头,纷繁说开了,有人说道:“说得是啊,平常孙秀才开馆,他收的束脩礼倒比梨山书院少,谁知现现在他倒收了馆。”
这话惹得大师哄堂大笑,顾三娘也是一边笑一边绣花,待世人垂垂静下来,顾三娘对着莫小红说道:“我记得你姐姐嫁人没几年,那小哥儿年龄不大罢?”
“不必焦急。”沈拙看了一眼吴长贵,他又对着小哥儿招了招手,说道:“到我这里来。”
不一时,沈拙和秦林叮叮铛铛把匾额挂好,朱小月看了半日,问道:“那匾额上写的甚么字呢。”
“我的好姐姐,你向来是个利落人,甚么时候也这般吞吞吐吐起来?”莫小红看着她,她说:“你尽管讲,如果能解了我姐姐家的急,我只要谢你的份儿。”
顾三娘她们县不远处有一个梨山书院,只不过那书院束脩极高,等闲人家是拿不出这束脩礼,先前县里另有个秀才开了学馆,只不过传闻秀才本年中了举人,那身价自是水涨船高,也就不再开馆了,而是用心留在家里等着考状元。
没过几日,莫小红的姐夫吴长贵公然带着家里的小哥儿到了秦大娘家,都是一个县里的人,那秦林便直接带着吴长贵进到东厢给他举荐,吴长贵看到满屋子放的书,内心顿时畏敬起来,又看他举止说不出的高雅,一时倒悔怨带的束脩礼少了些。
在家歇了五六日,病好后的顾三娘终究回到绣庄上工,先前她接的那幅国色天香屏风另有大半未曾完工,再过不久就要到交活的日子,顾三娘很下了一番工夫来赶活儿。
有一日,顾三娘干活时和莫小红闲谈,传闻她姐夫家想把哥儿送去上学,她心头一动,问道:“这一年的束脩怕是很多吧?”
如此过了小半日,沈鄙见这孩子还算机警,便对吴长贵说道:“明日就让孩子过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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