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海市・禺期(1)[第1页/共4页]

面具人摸摸无异的头：“以是说，男人汉立品于世，需得有一项足以立品的技艺。今后你要听话好好练剑，不准再为这个哭鼻子了，能做到吗？”

木鸟儿停顿一下，低头轻啄面具人手指，清了清嗓子，又道：“图志绘制将半，吾心甚喜，汝若愿稍待，可于三今后至南城门相见。友海留。”

此鸟固然精美，却毕竟只是偃甲，鸟类遨游天涯，首要依靠对气流的感到和节制，此乃天赋。比如鸟类落下时，沿着气流，双翅鼓励；寻觅落足点时，则常常重心下沉，随后依托双翅最后一丝扇动之力向上，全部行动行云流水，极其天然。

“这小子。”灵虚嘲笑一声，望着夷则消逝的方向，如有所思，“看他神通根底，清楚出自太华，他矢口否定，又作何事理？他究竟是何方崇高？翻天啊翻天，若非我有你为伴，倒真要担忧天降劲敌。”

“哈，你小小年纪，倒是聪明得很。”面具人看着乐无异的眼神，“孩子，终有一日，你会长成顶天登时的男人汉，碰到你要回护的人。到当时候，若你手无缚鸡之力，可如何办才好？”

灵虚笑道：“自当一试。但是说到底，待妖类何必如此仁厚！小过不惩，终酿大祸。我等修道中人，务以雷霆手腕严惩诸妖，以儆效尤。”一面说话，一面打量夏夷则面上神采，却见夏夷则面如冰铸，毫无动容，看不出半分喜怒。

这少年恰是乐无异。

“打！”乐无异再发号令，金刚力士拳脚齐出，虎虎生风，一拳扫中石桌，顿时掀翻桌面，一声闷响。

“那……那样的话……”乐无异想了好久，懊丧道，“那样的话……无异……无异也不晓得，如何才气庇护爹爹和娘亲……”

“是你。”乐无异微感吃惊，“你甚么时候来的？”

“哈哈。”乐无异挠头，“那里的话，比起谢衣爷爷来，我差得可远。”

鱼妇抖索一下，仿佛醒了过来，瞪大一双凸眼，惊骇地望着灵虚。

待他说完，夏夷则略停了停，见无下文，方道：“观主可曾按约查访谢衣遗踪？”

“是。”夏夷则言辞冷酷，“灵虚道长，遵循前约，鱼妇已经带到。”

见面具人望过来，乐无异伸脱手，指着偃甲鸟：“那，那是甚么……小鸟，好标致！”

“呵……”面具人感喟，仿佛有些惊奇，又有些欣喜，“你要修习偃术吗？”

面具人却一合手，将偃甲鸟又握在手里：“好孩子。但是，我这偃甲鸟非常贵重，不能白白给你。作为互换，你须得承诺我一件事。”

面具人转头看看无异，微微一笑。

走过那鱼妇身边，鱼妇受困，不得发言行动，目光如匕，恨恨将他盯住。夏夷则看也不看，风普通擦身而过，临到门前，方冷冷道：“弃恶从善，好生修炼，方有来日可图。”言下之意，竟是激那鱼妇来日找他寻仇。

灵虚打量鱼妇一眼，抚须笑道：“好，好，好！此妖害人很多，我灵虚蒙天命眷顾，修得地仙之身，自当为众生惩恶除害。”

“它，它在看我，好短长！”乐无异欣喜地看着偃甲鸟，一动也不敢动，恐怕它一下子便飞走了。

灵虚嘿道：“谈何轻易，偃师谢衣绝迹人间已有百年之久，现在只怕骨肉俱朽，早已化归灰尘，如何寻觅获得？”

“呼！”老羽士长吐一口气，缓缓伸开双眼，“你返来了？”

“……呜，呜呜……爹爹最坏，无异再也不要理爹爹了……”无异一边抹着泪一边抽泣，“无异不想学剑，呜呜……当初明显说好的，不消学得很短长，只要能打跑那些欺负人的坏孩子就好，爹爹说话不算数，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