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追凶[第5页/共15页]

一听到“垦殖局”三个字，毓方和毓彭眼神蓦地一凛。

“隔着玻璃呢，又是背光，哪看得清楚。再说了，就算看清楚，那也是副死人骨头，活人我一个都没瞅见。”

许一城打量他半晌，后退一步，俄然伸出右掌朝他悄悄一推。黄克武平时拆招拆风俗了，下认识地左臂一弯，身子轻转，连消带打。两人过了三四招，许一城收住招数：“架式不错。你们黄家，向来是文武兼修。你的形意拳，练了多少年了？”

海兰珠身上带着擦伤药，她走过来大风雅方拿起许一城的手掌，涂上药膏。许一城冲她多谢拯救之恩。海兰珠道：“先生言重了，这点药膏算甚么拯救之恩。”许一城道：“刚才若没女人那一声喊，恐怕我已经死了。”海兰珠抿嘴一笑，涂妥了药，把他的手背拿到唇边，悄悄吹了几口气，这才淡然笑道：“您是帮我们宗室做事的，我不去救您，莫非还关键您不成？”她笑得明艳，许一城却听得眉头一动。

许一城道：“年初蒋公命令，建立了一个联络组，专事对北方诸省联络，就是我这位朋友管着。你与他联络，恰到好处。”吴郁文听了心中有些惊奇，本来这机构才新立不久。许一城看破了他的顾虑，又说道：“恰是新机构，才好办大事。他急于建功，您急于投效，这代价就好谈了。”他用指头点了点电影，“不是我夸口，这位戴雨农将来可会成大气候，不趁他未起之时熟络，比及成龙成虎之时，再攀附就晚了。”

吴郁文双手抱臂，堕入深思。他不懂古玩，统统保藏都是从犯人家里抄走的，能抄多少抄多少，经手数量一大，他本身也记不清楚了。

毓方又指着队尾那头发斑白的老者道：“这位是东陵右翼长阿和轩，镶白旗的，姓瓜尔佳氏。”说到这里，又感喟着摇了点头，“当年驻守此处的有两千兵马，现在护陵衙门里能使得动的，只要他麾下的几十名忠勇兵丁了。”

吴郁文也是老于宦海，他再去看，公然看出端倪。这个上尉联络参谋虽小，可倒是总司令部出来的。常常陪侍蒋中正身边的，必是亲信。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可比熟谙甚么师长旅长更便利。

许一城看他说得眼神有点发直，晓得这孩子心机憨，碰到想不通的事情，轻易愁闷。他叹道：“我当初分开五脉，多少也有如许的启事在里头。”

黄克武问我们接下来去哪？许一城端起盖碗，不疾不徐地说：“哪儿也不去，在这等！”然后不说话了。

许一城嘿嘿一笑，猛拍了下他的肩膀：“此次你能够尝尝。”说完他迈步开走，不明就里的黄克武从速跟上。

“像是关外的，跟奉军口音差未几。”

黄克武仿佛遭到欺侮普通，一拍胸脯：“我可向来没撒过谎。”许一城笑道：“一鸣这孩子一向撺掇我去夺五脉族长之位，他是心气儿高。你跟着他起哄，又是为甚么？”

“他们又想做缩头乌龟，把任务推给您一小我扛。我们实在是看不下去。”黄克武忿忿不高山说。刘一鸣也严厉地点点头。

想到这里，裴翰林咳了一声：“君子不夺人所好，但老夫曾经在菩萨面前发过誓愿，要供奉一百个有佛缘的木鱼，现在就差一个就美满了。不如你成全老夫，代价你开。”

半日以后，许一城重新回到天汇轩，刘一鸣和黄克武已经坐在劈面，满面笑容。许一城一坐下就问：“那五个字儿你们弄清楚了？”

阿谁木鱼固然看着古，但毕竟就是件木器，裴翰林感觉值不了多少钱。现在传闻它竟然是一件传家宝，可见背后必有花样。裴翰林一贯自况捡漏妙手，于草泽间救回无数珍宝，哪肯放过这个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