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船长[第2页/共3页]
早餐一人两个咸鸭蛋,一个火腿肠,馒头两个,稀饭随便喝,另有番茄炒鸡蛋,外加土豆炒肉丝和啤酒一瓶,能够说这顿饭比正餐都要丰厚,平时正餐也没有啤酒喝,现在许军这帮人节制了船,是以这么用饭,必定和许军有关,不过返国起码还得飞行一个多月,如果没有补给,必定断粮。
“吃了。”许军有气有力地说道,“明天夜里就给他吃了,高烧退不下去。”
老阎抽着烟没有接话。
“老色鬼,明天如何了?”我问。
“你如何还坐着?轮到你值班了。”王保振说道。
这是许军的声音,只是此次有些怪,在姓名前面加“同道”,这倒是第一次。
上了楼梯,我看到冷波跟在我前面,而孙大黑拿着一把刀,在门口鉴戒。
“不消看,必定是许军和大黑了。”王保振说。
平时这首风行歌是不成以随便放的,要颠末船长孟德水的答应。凡是会在某一日鱿鱼产量特别高的时候放,是以,大师以为船长是专断专行没有人道的暴君,而我却感觉船长不等闲放这歌还是比较明智,因为这歌和女人有关,轻易让人想入非非。
王保振笑了笑,递给他一支红塔山烟。
我冲他点了点头。
李世双伸着懒腰说,如果今后不干活,每天睡了吃有多好。我说,现在不就是如许吗。
“这氛围不对,这两帮人要火并啊?看来又要出性命了。”王保振说。
李世双感慨地说道,如果船上有几个标致的女人就好了。
“看模样,这要玩大的。”李世双说。
老阎举起手,“我声明,我不参与打斗杀人。”
我推开门,看到孟德水躺在单人铺上,葡萄糖打水吊挂在上铺雕栏,输液管倾斜着扯过来,他头上的白纱布已被血水渗入了,左眼颧骨上边肿起,眼角乌黑青紫,嘴唇干裂,腹部用绷带缠着,大腿上也是纱布,浑身是血。我闻到一股恶臭味,仿佛来自腹部。
俄然大喇叭响起来:钱有粮!钱有粮!钱有粮同道,该你走岗了。
王保振插了一句,你个狗日的竟想功德。
驾船虽说是个技术活,但现在的远洋渔船都有卫星导航,船长定好航路,掌舵的人只要看着仪表盘上的帆海线路,只要不偏离航路便可。海员走岗是夜班4小时,夜班4小时,凡是两人值班,一人掌舵,一人卖力瞭望。夜间飞行,有避碰仪,能够制止渔船与别的船只相撞。
“死只是时候题目了,就是高烧退了,他也吃不了饭,肠子已经烂掉了。”李强说。
“我也不参与。”小豆芽也举起手。
许军拿着刀敲着窗,不时探头朝内里看,李强在掌舵,冷波从船长宿舍给我拿了一瓶矿泉水。“你去掌舵。”李强冲我说道。
老阎挠了挠头,“没,没甚么?”
雅克跳上床头,伸手朝老阎要烟。老阎把手里的烟递给雅克。
王保振坐下来,点上一支烟,“我感觉能够好好谈谈,没需求弄得你死我活的,大师都在同一条船上。”
“有甚么不会的,这狗日的渔业公司,甚么事干不出来?遵循规定远洋渔船必须挂两个救生筏,而我们只要一个。”许军说道。
孟德水喜好听八十年代的风行歌,是以船上会放《陇上行》《龙的传人》《故里的云》《乡间的巷子》《外婆的澎湖湾》这些飘飘轻柔的歌,听得让人想睡觉。
“身上带刀了没有?”孙大黑问道。
我冲他喊了一声,他微微展开右眼,嘴唇颤抖着,牙齿颤抖,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我们几个探出头,看到是大副岳凯,大管轮赵炳辉和二管轮,海员长用砂轮机在打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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