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页/共3页]
两位特使自拿到账簿以后便没了动静,任谁都能猜出来他们在查账。这两人架式端得如此足,吓坏了清州高低大大小小的官吏们。
叶斐然的话头说了一半便被打断了,面上暴露无法的笑。
他做起事情非常专注,蘸着朱墨的笔尖在纸上沙沙游走,右手写累了便换左手,左手酸了再换归去,勾得流利非常。
特使办案,对于案件的内幕确切应当封口,不然很轻易弄巧成拙。这算是一条不成文的端方,不但是特使该如许,刑部亦是如此。以是即便叶斐然虽与谢云开同处于一个屋檐下,也向来不会过问他经手的案子,谢云开亦不会主动将它们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去说,除非遇见毒手的案件,才会与他切磋切磋,但是除却有疑问的点,对于其他细节都会略去不提。
装出荏弱模样惹人垂怜那一手。乔辞心内里想着,嘴上却不答复他,只垂眼翻开了书,淡淡道:“把那些猪脚吃了罢,虽不能让你多长出来一只脚,但好歹能补补其他的。”她说完,胸口莫名窝了些火气,轻哼一声道,“真没想到陈氏竟然好这口。”
她情感冲动,叶斐然安抚着她道:“女人对乔大人仿佛有些曲解,若她真如你口中说的那样,当初便不会将你的手书直接递到御史台,今上也不会钦点我与她为特使专查此案。”
直到面前的桌案上被人放了一个食盒。
看起来满得都要溢出来粮仓,实在就是一个只要一层粮食皮的空壳子,恰好那特使大人也是个胡涂的,竟然就这么被蒙了畴昔,还上奏表扬当时的知州管理有方,被清州世人引为笑谈。
叶斐然固然暂住在乔府,但常日里除却本身的配房,便整天与乔辞呆在这里,这也是他自来到乔府背面一回见到陈秋宜。
这些日子乔府的访客络绎不断,本日乔辞正与叶斐然会商着账面上的题目,便又有家仆上前通传说有清州的官吏来访。
她喘了口气,一一举例道:“陈情书内里夹着银票,食盒上层是羊脂白玉雕的鱼跃龙门,上面一层铺满了银锭子,他们觉得本身藏得深,别人就看不出来,当统统人都是傻子么?!”
陈秋宜说着脸颊一片飞红,叶斐然的面色却模糊发绿。他执起竹箸,在陈秋宜殷殷期盼的目光中动了一筷子,实在没勇气再尝第二口了,便直接站起家来向陈秋宜拱手伸谢。
之前两税的时候朝廷不是没派过特使来督查,传闻上一任清州知州为了对付特使的俄然来访,命人在常平仓和州粮仓里铺满了各式杂货和木头架子,架好以后才在上面堆粮食。
“我前次见到大人的时候,您的腿脚仿佛不是很利索。”陈秋宜讷讷解释道,“我听人说吃那里补那里,大人您的腿脚既然不好,多吃些猪脚也许能有所帮忙。”
以乔辞的性子,是决然不会亲身给他送饭的,叶斐然迷惑抬开端来,才发明来人穿了一袭胭脂色石榴裙,耳悬环珰,清丽面庞惴惴不安瞅着他,恰是陈秋宜。
味道实在是不错的,但是猪脚这类东西作为菜肴来讲过分古怪,并且它对医治腿疾也没甚么感化。叶斐然不忍拂了她的一番美意,只好昧着知己道:“鄙人……茹素。”
“哪一手?”叶斐然一脸茫然。
一盘盘竟满是荤菜,并且清一色的用猪脚做主料。
陈秋宜用帕子抹了抹眼角,低低“嗯”了一声,昂首软绵绵对叶斐然道:“实在我方才未与叶大人说实话,这饭菜不是谁托我来送的,我便是想找个来由来见叶大人,问问案子的停顿,我每次向乔大人扣问,她都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我是实在没体例了。”
待乔辞分开了,叶斐然将乔辞的算筹移开,又开端一列一列审对方才两人会商的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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