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顾小大夫看病记[第2页/共4页]

戚寒水滴点头，竟真带着周清同相思去魏家了。

戚寒水正要说话，却俄然闯出去一个小厮，这小厮本是忍冬阁跟来的，常日也常见相思，便只点了点头就上前禀报：“堂主，阁里派人来了！”

现在顾长亭拜在戚寒水门下，虽考上了沉香堂，却因戚寒水向卢院长讨情的原因，并不消日日到堂里去报到，一月倒有半月是在医馆学医看病的。

三人吃罢饭，顾长亭把晚间郑管事给他的二两银子拿出来，双手递给老夫人，道：“这是先生给我的补助，请奶奶收着。”

虽这院子有些破败，位置又非常不起眼，内里住的倒是鼎鼎驰名的戚寒水先生，他不但是外伤的里手，治内病也是手到病除，且诊金不贵，吃他一副药便有疗效。

原是个熟人，戚寒水四年未见周清，忙一手扶起他，朗声道：“这千里来地的路，你如何说来就来了？”

王二娘落了面子，嘴上却道：“这么小的人儿能瞧甚么病，怪不得这儿看病便宜，原是弄了个娃娃随便乱来的。”

周清又是呵呵一笑，看了顾长亭和相思两眼，才道：“阁首要南下了。”

顾老夫人的身子这几年好了很多，也多亏戚寒水来看过几次，又兼着顾长亭通了医理后的经心调度，白叟家暮年丧子失家，本身也以为老景必定凄苦非常，哪知本身那坚固的儿媳和孙子竟硬是撑起了这个家，时候久了，顾老夫人也看开了，只盼望这孙儿将来娶一房知冷知热的媳妇，一辈子安然完竣就好。

少年面皮洁净，一双吵嘴清楚的眼里透着股机警劲儿，虽是个男孩，却比很多女孩要标致些。

听闻此言的顾长亭一愣，他现在读了很多医书，又听戚寒水说了很多昔年疫病横行时的情状，对这痘瘟天然有些体味，也知凶恶万分，那颍州府离云州府并不远，只怕真建议痘瘟，云州府也要遭殃的。

婆媳二人谦让了一番，终究是顾夫人败下阵来。

一条并不宽广的冷巷两侧，站满了前来看病的百姓，步队的绝顶是个破褴褛烂的两开木门，门框吊颈着个匾额，只写了两个字：医馆。

顾夫人正在摘方才泡发的菜干儿，见他返来了，面上盈满忧色，迎上来接过他手中的书箧，道：“干等你也不返来，是不是明天去医馆看病的人太多了些？”

顾长亭因而把事情原本来本地说了，老夫人听了心中不免更加感念戚寒水来，道：“想来是戚先生看家里风景不好，以是体恤你，今后若戚先生有事，你千万不能推让。”

少年独自进了门，见顾小大夫正在看诊，便轻车熟路地自去搬了个凳子在中间坐了，拿起墨在有些干枯的砚台上磨了起来，未几时砚台上便积了一小汪墨汁。

戚寒水应了一声，指了指相思，道：“那是云州府大药商魏家的少爷，要找甚么药尽管去问他！”

“这几日气候窜改无常的，好多人害了风寒，我今儿也抓了几服药，在箱子里，早晨煎了给你和奶奶喝，防病的。”

云州府夏季雨水多，也不知是过了几个冬夏，这匾额竟被腐蚀得黑一块绿一块，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匾额上面还挂着两朵已经风干的蘑菇……想来是夏季长出，仆人也未曾管的原因。

顾长亭便停了脚步，郑管事小跑几步上前，喘着粗气道：“白日里也寻不到你余暇的时候，现下总算抓到你了！”

老夫人一愣：“戚先生如何反而给你补助，这如何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