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3页/共3页]
司空幸的年纪与云沉雅相仿。几人身份曝露后,他摘了畴前稍显凶煞的人皮面具,一张脸上,五官端方超脱。
两人默了一会儿,司徒雪将药瓶收起,忽又见司徒额头直出虚汗,不由道:“你的模样,似是受了暑气,不若回前院寻得白老先生,让他看看。”
司徒雪看着他的背影,眸色明灭,这才跟了上去。
司徒雪一边拿小刀割开伤口处的衣袖,一边道:“当年我为影卫时,拼斗受伤是平常的事,久而久之,便养成了随身带跌打伤药的风俗。”
司徒雪一愣,见司空幸面有难堪色,瞬息反应过来,双颊也微微一红。她顿了顿,又起家扶了司空:“也好,我是女子,为你看伤终不便利,我扶你回屋,寻白老先生来替你看看。”
司徒雪见了司空,点头号召,又道:“白老先生唤我来后院,说是有新酒送来,让我帮手点数记账,可来了半晌,却不见他的人影。”
严夏季光更浓些的时候,另有则八卦引发了老百姓的猎奇心。却说近三年前,云沉雅与舒棠订婚以后,不辞而别。两人姻亲不了了之。那以后的日子,舒家小棠再未到处相亲,唯独跟小王爷阮凤走得近。阮凤明里将舒棠认作义妹,暗里里,世人却对二人干系很有测度。
这一日,晴光万里,绿荫匝地。云沉雅在云府后院儿转悠了几圈,招来白贵,与之商讨大计。二人嘀咕小半个时候,又唤来司空幸,将馊主张分享与他听。司空幸闻言,瞬息黑了一张脸,本欲甩手走人,但碍于尾巴狼的淫威,只得留下,任其摆布。
后院园子里,紫薇如霞,开遍枝头。司徒雪一身雪衣,与桃粉色的花枝相映成趣。司空幸站在另一角,看得呆住,过了会儿,他才走上前,唤了声:“司徒。”
到了蒲月下旬,狼兔干系和缓了些,街头传言消停了些,云沉雅又蠢蠢欲动起来。
只是,这一趟来南俊,云沉雅却一改昔日高调的风格。任凭铺子外头花花女人伸长了脖子,唱破了嗓子,他仍然窝在云府里,该吃吃,该睡睡。一个巴掌拍不响,各路美人用经心机没获得回应后,除了少数几个断念眼的,其他人士纷繁撤退。
青衫公子听她不知如何称呼本身,淡淡一笑,说:“鄙人姓穆,非是官人,女人称一声公子便可。”
舒棠“啊”了一声,随即认出此人恰是那夜马车里的青衫公子,赶紧见礼号召,又问:“这位……这位官人,如何会来这儿?”
司空幸怔住,心跳先是漏了几拍,后又快了数拍,半晌不能言语。直至树间传来一声清脆鸟叫,他才恍然回神,扶了扶司徒雪,却不敢直视她:“没、没有的事。我从未……介怀过。”
司空幸一笑,对司徒雪道:“酒来了。”语罢,他便走上前去。
司徒雪听了这话,安下心来。她等了一会儿,忽觉身边司空幸的气味吐纳不如以往绵长,一时起疑,转头看去,却见司空神采惨白,额角有汗,似是中暑之兆。司徒雪心中一顿,不由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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