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1页/共4页]
斯须,铺子后的门帘一掀,司徒雪手拿帐本走了出去。见了云沉雅三人,她不由一愣,顺次号召,又走向白贵,指着帐本上一不明之处,小声扣问。白贵看了一眼,一一指导。司徒雪边听边点头,了然以后,与白贵道:“这也是本日最后一笔账,我在此算了,算完后,还劳烦老先生帮我看看。”
不一会儿,舒棠便提着个布囊,从宝脂斋里鬼鬼祟祟出来了。余光瞥见布囊,云尾巴狼讶异挑眉,浅笑道:“去得不久,买得倒很多。”
云沉雅却走上前来,看着舒棠温声问:“没事吧?”
云尾巴狼被这么一推,还是蹲在地上,过了会儿,他挠了挠头,又挠了挠头。
司空幸一愣,昂首见司徒雪垂着眸,长睫葳蕤,一副当真模样,耳根子又红起来。他咳了两下,这才走到柜台前,低声道:“司徒,至公子说,这笔账、这笔账你不消急着算,早些安息吧。”
云沉雅见舒棠这副神采,心底一个动机忽起,“腾”的一下他的脸也红了,手里一抖,长布条“啪”得又落在地上。
此话出,云沉雅大喜。他与白贵相视一笑,同时转头,默契地看向司空幸。
云尾巴狼一脸高深莫测地点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白贵觑他一眼,道:“至公子,老奴再直言一句。您胸中有丘壑,论城府,论韬略,这天底下无人能及您。可有句话说得好啊,人无完人。讨女人喜好,哄女人欢畅,这么简朴一事儿,到了您身上,怎得就回回都搞砸呢?”
白贵小声回说:“至公子您不是将沉棠酒的事交给唐玉了嘛,小雪又不是个肯白吃喝的性子,说是没事做,干脆学学算账,帮衬一下铺子。”
司空幸怔了怔,一时愣在柜台前,不知说甚么才好。过了会儿,只见司徒雪蹙起眉来,她拨了几下算盘,手又渐渐顿住,想了想,将帐本一推,指着一处道:“你看看,这里是怎得回事?”
舒棠睁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司徒雪细心一看,又拨了拨算珠,见果然没出错,不由昂首,对司空幸淡淡一笑。
云沉雅本不欲说,但他一肚子苦水实在憋得慌,白贵这么一问,他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委曲道来。白贵听了,笑得发颤,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点评道:“至公子,说句不好听的,您这厢做得,忒有些过了,的确有点不要――”他说着,伸手点点面皮子。
算珠声嘈嘈切切。云沉雅看了司徒雪一眼,凑到白贵跟前问:“她如何开端学算账了?”
后院儿里,明月一弯,繁星数点。尾巴狼想起本日自个儿的遭受,再看向司空,觉着无穷伤悲。白贵将他的神采看在眼里,心中不忍,想了想,又进言道:“至公子,若厚脸皮不可,老奴……老奴实在另有一三字规语,乃是一条连子孙都不传授的法决。”
云沉雅挟住舒棠的腰间,脚步轻点,退入方才的巷子当中。舒棠身形不稳,手里一松,布囊便掉在地上。
舒家小兔一愣,抬眸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云沉雅想起前几天,司空幸逼迫司徒雪给本身倒茶的模样,牙一咬,心一横,干脆指着路旁一棵翠梧桐,说:“此道非我开,此树非我栽,若要赶我走――”说到这里,他浅笑顿住,见舒棠双眼瞪得溜圆,方才接着道:“我就是不走。”
此话出,司空幸嘴角一抽,白贵一口茶喷出来:“怎是不要脸?老奴说的是厚脸皮,稍稍耍点恶棍,收放自如就成。小棠女人是个诚恳性子,您捡了人的月事带,就该假装没瞥见,合着您还问她要不要再买一个,还自告奋勇去买……”
舒棠思及待会儿要办的事,心想这么让云沉雅跟下去,毕竟不是体例。她顿住脚步,深吸了口气,回过身,闷闷地问:“你能不能别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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