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风雨问请 只为卿狂（八）[第1页/共2页]

来到凉亭后，海琼道：“这是我们下人用饭的处所，真是委曲公子了。”南宫玉道：“听宋明说女人不肯与男人相处室内，我便想在这里请女人用饭最为合适。”海琼道：“多谢公子姑息，小女子确切不肯和陌生男人相处，但公子是小女子的恩公，自当另当别论，有劳公子操心。”南宫玉笑道：“另有，谁说这里只是下人用饭的处所，平时你们图个便利，在这里用饭，实在这里风景最好，饱览满园风景，偶尔我也喜好来这里坐坐。”海琼道：“是啊，这花圃当真美不堪收，在这里干活也是表情很好，累了就看看四周风景，一点也不觉古板。”南宫玉道：“女人高兴就好，请坐。”海琼施一万福，坐在了石墩上。”

二人吃了一阵，相对无言，南宫玉没话找话道：“海女人家里另有些甚么人呢？”海琼道：“另有家母。兄长，嫂嫂和侄女。”南宫玉道：“他们现在仍住在琼州么？”海琼道：“不，兄长落地后偶然再考，便被官府指派到福建南平去做教谕，家母也随兄长一家迁去。”这些环境南宫玉早听宋明说过，现在只是想引海琼说话罢了，道：“教谕固然官职藐小，但毕竟也是吃皇粮的，女人怎就过的如此贫寒，你兄长怎就不帮帮你？”海琼道：“我兄长为官廉洁，朝廷俸禄又少的不幸，赡养一家人已不轻易，哪有闲钱布施我。”南宫玉苦笑道：“说句犯法的话，现在我大明朝不管多大的官或多小的官，一点不贪是不成能的，贪污纳贿已是一种民风，乃至说是一种根深蒂固的宦海文明，乃我大明朝的大疾呀。”海琼道：“公子所言极是，岳飞曾说过‘文官不爱财，武官不惧死，则天下承平。’南宋期间也是贪墨严峻，但岳飞倒是个例外，可见凡事没有绝对，别人仕进我不好说，但我哥哥绝对是两袖清风，一身正气的清官。”南宫玉笑道：“非是我要和女人打岔，但清官不必然就是好官，而好官也不必然就是清官，不知女人觉得然否。”海琼道：“公子说的极是，但我坚信我哥哥既是清官，又是好官。”南宫玉浅笑道：“看来女人很佩服你的哥哥呀。”海琼道：“是啊，我哥哥在本地另有个外号叫‘海笔架’，你可知这外号的由来？”南宫玉点头道：“请女人奉告。”海琼道：“有次御史到县学观察，我哥哥两侧的教员全都跪下施礼，唯有我哥哥长揖不归，说此地不是衙门，书院之上不便屈身施礼。他两边的人都跪着，只要他站着，形状就仿佛一个笔架，‘海笔架’便由此而来。”南宫玉笑道：“看来女人的兄长不但是清官，还是位直官。现在我大明朝好官少，清官也少，直官就更少了。”

南宫玉翻开食盒，先摆上碗筷，接着将菜式一一端了上来。海琼诧异道：“这文昌鸡，东山羊，和乐蟹不都是我们琼州菜么？”南宫玉笑道：“晓得女人是琼州人，这才让厨房备下女人的故乡菜，只是不知味道有没有分歧。”海琼欣然道：“我有好多年都没吃过故乡菜了。”南宫玉道：“你们那边海鲜多和生果多，还以生果入菜，这椰子蟹，菠萝鸡，木瓜盅，芒果汁淋虾，都是照琼州的风味做的，请女人咀嚼。”海琼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动容道：“公子府上的厨师比我们琼州人做的都隧道，再说我们也没钱买这么好的食材。”南宫玉满上了两杯茶，笑道：“女人爱吃就好。”海琼道：“我们两小我也吃不了这么多，不知。。。不知小女子可否把吃剩下的带走，我的未婚夫也是琼州人，他也好多年没吃过故乡菜了。”南宫玉暗叹一声，点头道：“当然能够，就算吃完再做一份也没题目。”海琼忙道：“不不，不必华侈，剩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