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桃花依旧笑春风[第1页/共6页]
只见小小的院落一角,俄然呈现了一颗花开正艳的桃树,灼灼妖娆,美不堪收。
“宗姬,您昨晚仿佛没睡好?”牛车中传来婢女恭谨之声。轻风轻拂车帘,暴露婢女精美的容颜,恰是南齐初云宗姬的贴身女婢轻柳。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跳,这才回身朝后望去。
被水洗过的青石板路上缓缓驶来一辆装潢精彩的牛车,牛车缓缓朝城郊而行。
轻竹眸子子滴溜溜转了转,笑而不言。
若问她对谢廷筠有没有几分情义?答案天然是必定的。当初母妃还活着时,她就对谢廷筠有了朦昏黄胧的好感,更遑论他们现在还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只是叶衣衣脾气夙来寡淡,淡薄当中不免又带了几分傲气,若让她主动去处男人示好,她是千万做不出来的。
叶衣衣点点头,不再出声,目光透太轻浮的车窗帘望向车外。
一侧的轻竹见状,微叹一口气,出声安抚,“宗姬,逝者已矣,您还是节哀顺变的为好。长帝姬殿下在天之灵,也定不肯您郁郁寡欢度日。”
谢廷筠脾气向来如此,只是之前叶衣衣身份骤变,落差庞大,为了不惹得叶衣衣多想,他便收敛了些,可现在叶衣衣的身份已经规复,他便没有了其他顾忌,说话也更加“含混”起来。
云浮山并不高,为显诚恳,叶衣衣让车夫将车泊在了山脚,本身则带着轻竹轻柳以及两个府中侍卫沿山路往山上的华兴寺走去。
不由心乱如麻,夙来伶牙俐齿的她竟哑了口,只耳根处一抹飞红出售了她内心的波澜澎湃。
恰是刚刚才提到的谢廷筠!
“谢七郎这是做甚么?”叶衣衣回眸,清冷凝睇着他。
“敢问女郎芳名?”
现在看来,本身并不是剃头担子一头热,一想到这,心中顿时干劲满满,看向叶衣衣的眸光也愈发灼亮起来。又笑意满满地问了句,“衣衣喜好吗?”
见叶衣衣只暴露一抹苦笑却并不说话,轻柳脸上的笑容淡了淡,深思一瞬,忽而当真严厉地看向叶衣衣,“宗姬,婢子有句逾矩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叶衣衣向了悟大师见了礼,安温馨静在蒲团上坐了下来。
轻柳笑笑,“依婢子看,谢七郎这段时候怕是忙着接待玄珠使节呢。”
叶衣衣脚步一顿,心跳俄然变得快了起来。
谢廷筠嘴角勾起一抹佻达的笑意,放缓了语气意味深长道,“这么说倒也是。那玄珠公主貌美动听,又有外族女郎特有的热辣风情,陪她一道游历建邺,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都说华兴寺求神拜佛非常灵验,了悟大师又是得道高僧,以是华兴寺香火非常鼎盛,常日里亦有很多皇亲贵戚达官朱紫前来,以是寺里特地辟出一到处所修建禅房,每间房都带有伶仃的小院落,供这些朱紫上完香后落脚安息用。
叶衣衣睨她一眼,嗔道,“我此次来华兴寺,本就是为母妃祈福的。”
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又羞又恼地抬了头瞪眼谢廷筠,“谢庭筠,你做甚么?!快放开我!”
唇上忽而一凉,叶衣衣瞪大了眼,看着谢庭筠的俊颜在面前放大,脑中轰的一声炸裂开,满树桃花仿佛顷刻间在面前盛放。
谢廷筠一把从墙头跳下,拍了鼓掌上的灰,笑意莹然地看着叶衣衣,“我倒是想做那偷香窃玉之人,只可惜,或人不让啊。”
一转眼,母妃已经归天三年,而前尘旧事,却仿佛还历历在目。
他一贯贫嘴,叶衣衣听听便过了,看着他道,“你本日如何来华兴寺了?”
此时听他这般自恋的说法,不由一笑,抬眼睨他一眼,“好久未见,谢七郎变没变帅我没看出来,不过……这脸皮倒是变厚了。并且……谢七郎啥时候做起这梁上君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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