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如旧[第1页/共3页]
“没事,那家伙耐摔打,过几天就活蹦乱跳了。”桓昱还是云淡风轻,可魏楚就觉着氛围不对劲儿。
“薛录之已经死了,薛衍还能成甚么气候?现在的关头还是陆颂之。对了,你们韦家和陆颂之联手了?”魏楚帮桓昱掸洁净沫子,顺手就把桌上的点心收了起来。免得待会儿又丢脸。
听到这个,桓昱赶紧否定:“当然不是。韦竣山对陆颂之早就挟恨在心,我将计就计给他出了主张,韦家是想做黄雀。”
魏楚不美意义地伸手帮他掸了掸衣服:“我跟薛衍是个甚么景象你不晓得呀?不管有没有上辈子那档事,都是你死我活只能留一个的干系!有陆家开了这么个头,薛家莫非不想介入皇位?自从世家被太/祖削了世家私兵,世家就江河日下了,他们能不急吗?”
桓昱叹了口气,伸手把另一个靠枕递给她:“你向来晕马车,垫严实些吧,免得颠簸得难受。”
桓昱俄然伸手一掌控住魏楚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的命,就在你的手里。存亡都由你!”
魏楚难堪地笑着,不着陈迹地想要抽回击:“额,行事比较便利……”
魏楚一愣,思路纷杂,内心也有些难受,一时也不晓得该如何说。见魏楚愣住,桓昱抬头深吸一口气,对着她笑了:“你放心吧,我早就说过了,我是桓昱,不是韦温。何况,我的身份,你心知肚明,如果我与你为敌,你能随时要我的命。”
魏楚抱着软枕靠在马车壁上,缩成小小一团:“你是如何晓得我行迹的?”
“阿谁,嗯,感谢你了!魏家的府兵你也熟谙,如果有甚么动静告诉我,就联络长安城中的探子吧。”魏楚背动手,只感觉氛围沉闷地让她难受,必须说点甚么。
魏楚嘴上说得标致又萧洒,但也只是嘴上说说。她做事向来是另一副摸样,端得是睚眦必报!不过,她好面子,以是不大喜好总提这类丢脸的事情。但桓昱此次明显体贴则乱,猜错了她的心机,一听她这么说,桓昱的神采一刹时就暗淡下来,声音降落,模糊还透着几分委曲:“你……你这是不怪薛衍?他害死了你,你还是不怪他?!也是……一日伉俪百日恩……”
桓昱一点点收拢掌心,将魏楚的手握得紧紧的,神情偏执地有些吓人:“你晓得我为甚么会选韦温这个身份吗?”
“那你呢?你想做甚么?”魏楚豁然昂首,直视桓昱的眼睛,一字一句极慢地问,“你现在是韦家后辈,手里又握着虎贲军,陆颂之上位上得如此仓促,想来也是你的手笔。你毕竟活了两辈子,还运营了十年,想要拿阿谁位置,恐怕也不难……你到底……”
魏楚回身跳上马车,终究松了口气,却又悄悄地鄙弃本身。明显本身才是桓昱下属,如何重活一次,这位置都倒置了似的,她方才竟然感觉严峻!奇了怪了,她晃了晃脑袋,不再想这些,快步就向别业走去。
“投奔说不上。不过是陆颂之和薛闵之有共同的仇敌,以是联手了。”
“是!”
桓昱了然一笑:“你是想问,陆季夫的死是不是我运营的?”
魏楚听了,笑了笑,转了个话题:“我母亲和大嫂没事吧?”
魏楚点头:“是你吗?”
“不是,我之以是想要这个身份是因为……”
马车调头,车夫扬鞭,暗淡的夜色中,只剩上马蹄扬起的烟尘……
“我晓得,你走吧。”桓昱叹了口气,伸手从抽屉里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叮咛道,“早晨天冷,你只穿了件宫装,谨慎着凉了。”
魏楚冷静地接过靠枕,垫在身后。这辆马车与她上辈子公用的阿谁一模一样,车轮装着避震构造,马车里垫得非常严实。车子里夏季可放暖炉、夏天能放冰盆,抽屉里装满点心小食,和各种好茶,连阿谁无烟炉都是定制的……而这些东西看着都不是新的了,想必是好久之前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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