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皇后[第2页/共6页]

瑈璇一喜：“阮灿烂来了？”吃紧忙忙换衣。皇后的朝服却甚是烦琐：九龙四凤冠、深青翟衣、红领中单、另有玉佩玉圭带绶及青罗袜，足足穿了小半个时候。瑈璇急得额头冒汗，连催柴山：“快点！ 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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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昌隆见天子浅笑点头、其意甚和，皇后望着二人目光亲热，便奏道：“陛下！安北国现在复归陈氏，国泰民安指日可待。然名不正则言不顺，安北国王尚待陛下亲封。”

鸥群在空中飞舞着垂垂散开，暴露太阳，又垂垂集合。瑈璇仰首望空，左手连连舞动，鸥群在空中渐渐排好了步队，是个大大的“人”字！

郑和怔了怔，答道：“老臣到的时候，呃，皇后正单独挡着汉王卫队，也是这么多白鳍豚在江中。小王爷、小王爷被皇后托在江中，已经快不可了，老臣没瞥见如何中的弩。”郑和一贯言辞便给，这短短一段话却结结巴巴多次停顿，朱瞻基面色垂垂丢脸，忍住了没有发作。

上了水军的楼船，瑈璇干脆立在了船舷边。七月的长江，恰是一年中水位最高的时节，江水滚滚有些浑浊，远处孤帆点点，衬着白云朵朵。瑈璇深深吸了一口这久违的江南氛围，心旷神怡之下，神采竟有些迷恋的古怪模样。

郑和正恭候在江北船埠，九尺高的身形在人群中份外夺目。远远瞥见车队便三拜九叩，大声领着部下三呼万岁。朱瞻基走到车头，冲世人挥手表示免礼；瑈璇自车窗望着郑和笑笑，心中一阵阵暖和。是因为终究回到了江南？还是因为有郑和令人放心？

瑈璇哈哈大笑，侧头赶上朱瞻基的目光。朱瞻基目光调侃，仿佛还是那日在说：别人的娃娃，有甚么好？迟早我们有了本身的娃娃，才好玩儿！

正满心沉醉，俄然一颗泪水“噗”地滴在袖上，朱瞻基一怔，俯身看去，瑈璇不知何时满眼泪水，竟是按捺不住的哀痛。朱瞻基心中惊奇，柔声问：“不舒畅？”瑈璇摇点头不吭声，仓促挥手，遣散白鳍豚和江鸥，短短说道：“我累了”，摆脱朱瞻基的大手，进了内舱。不独声音哽咽，行动也有些盘跚。

朱瞻基道：“册封陈皓为安北国国王，世袭罔替。赐金印，赐王九章。”又对尹昌隆道：“礼部将册封所需一应物事，办好当，尹卿到时亲身跑一趟，至昇龙城行册封典礼。”

太祖曾有令，制止后宫干政；可本日皇后当年是状元翰林，曾与这阮灿烂比文章比骑射，安南请罪归降更是她写了手札促进，这该如何算？群臣望望皇后，年长的大部分与她是昔日同僚，年幼的都当她是梦中偶像，竟然无人反对。甘棠此时已经升至刑部郎中，肃立在文官步队开端，笑着冲瑈璇眨了眨眼。

“安南罪臣陈皓/阮廌拜见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皇后娘娘千岁！”两人声音正如两人个头，一个降落、一个高亢，响彻在殿中。

这日一早，瑈璇方才起床，海寿俄然奔出去：“娘娘！皇上请娘娘上殿！”

陈皓躬身答道：“都是安南本地人，有保举的、有军中建功的、另有些曾经科考的。微臣与阮廌二人一个个都细心考核考查过，肯定品性绝无题目，但才调或有不敷者。拟再开科考，择优选士。”

朱瞻基心中一震，难怪！难怪！面上不露声色：“那朱瞻壑临死说了甚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