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亲征[第2页/共4页]

瑈璇见他神采黯然，悄悄摩挲着他的大手，安抚道：“哥哥你已经仁至义尽，汉王统统的要求非论大小都照办，他仍然想着皇位，也没体例。”朱瞻基叹道：“我就是感觉对不住皇祖父，他最喜好二叔，现在我倒要去打他。另有父皇，也是待两个皇叔手足情深。”

“兵贵胜，不贵久。”

朱瞻基点点头：“就是此次汉王，也是不得已。嫡亲骨肉兵戎相向，真不知何必来哉。”

说着侧头叮咛柴山：“你们听课的时候，可得乖乖的！”

朱高煦满身颤抖，鬓发刹时变白，衰老了二十年。很久很久，沙哑着声音道：“臣，降！陛下恕罪！”

朱瞻基笑了笑：“杨卿说的是倘若，可惜汉王没有这么高的才调。朕料他定然还在原地。”说着叮咛：“雄师急行军，明夜务必到乐安！”“啪”地一击马，抢先便行。

柴山有些冲动：“那今后就不消做睁眼瞎了！”明初净身进宫做内侍的，多数是费事人家的孩子，读书识字、那是想也不敢想的。见天子表示，柴山便带领众宫女退下，真去找海寿报名了。

王千户一阵狠恶的咳嗽，踢了一脚中间的亲兵：“快！快去叫王爷！”

瑈璇绝望地松开双手，叹口气：“那要好久见不到你了。”朱瞻基安抚道：“我带着白脚鹰，每天写信给你。”

瑈璇嘻嘻笑着：“肚子不痛，肉痛。”冲他睒了睒眼，朱瞻基一怔：“好啊你，骗我！”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笑声中，满室皆春。

朱瞻基仓促回到乾清宫，瑈璇正伏在龙案上写字，见了朱瞻基便笑嘻嘻地起家道：“返来了？”

宣德元年八月二十，宣德天子朱瞻基率军亲征，赴山东乐安平叛。按例是锦衣卫在中簇拥，五虎帐内圈，三千营外圈，神机营交叉其间。四万人马浩浩大荡，直奔山东。天子一贯离不开的荣冬荣夏两位镇抚却没看到，杨荣有些奇特，忍住了没问。

浓烈的硝烟消逝开，晨风阵阵，黄龙旗顶风招展猎猎作响。天子耸峙顿时，明皇衮龙袍、翼善冠、白玉带，前胸后背两肩上的金色盘龙在晨光中熠熠闪光，直欲腾空而上。

接着又冲着城楼的兵士们说道：“乐安城的将士们！立即归降！附逆之罪，朕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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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山满脸镇静：“小的能够去学啊？”

“万岁！万岁！万岁！”喝彩声又起。本都是大明的将士，何必同室操戈？这些喝彩发自内心，笑容也都发自内心。

拍拍脑袋又想起来：“对了，我和母后说过，母后同意了，朝臣也没甚么定见。宫中这就开设‘内书堂’，交内侍认字读书。你做第一个先生。”瑈璇不谙女红，对缝纫刺绣烹调这些毫无兴趣，九宫秋千等女孩子的游戏也提不起兴趣，在宫中独一的消遣就是看誊写字，逗弄逗弄长乐白脚鹰。连捉蛐蛐都因为不能出宫捉不了，实在憋闷已久。

朱瞻基笑道：“你是近水楼台，朕特批能够，前提是上课的时候照顾好女人。朕已交代海伴伴安排详细上课时候地点，你从速地去报名。”

朱高煦待喝彩声小了，又道：“求陛下给臣一天时候，容臣回府与妻儿告别。明日卯时，臣负荆请罪，本身来开城门。”

瑈璇一怔，半晌道：“那也好，这是上上之策。”顿了顿小声问道：“能不能带上我啊？”双手抓着朱瞻基的衣衿，仰着小脸，清澈的双眸中尽是求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