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敌对[第3页/共10页]
东方急道:“你有话就说,我只要一天时候去找她。”
“你要帮他?”
东方问:“是谁?”
东方沉默。
早晨得了空,东方潜进宫去找承锦,却不料承锦病了,正发着低烧。
东方提大声音道:“我哪有不待见你?”
他思考半晌,回身叮咛王有才道:“备上干粮马匹,我们回京。”见赵隼待在那边,东方道,“点起你统统的马队,也跟我回京。”
“哼,”沈文韬嘲笑一声,“贺大人倒是怯懦怕事得紧。传闻去胡地媾和,连羊圈都蹲了,另有甚么脸面站在这里与我等比肩议事?!”
东方终究抓住了话尾,叩首道:“臣正要禀告皇上。”遂将破胡以后的事拈轻去重,照实讲了一遍。承铄悄悄听完,冷哼一声:“后代情长,豪杰气短!”
“……”东方没有回话。
承锦道:“七哥有一年多没有回京了,比来也没有他的动静。”
赵隼人马折损,神情蕉萃,却穿戴素服。东方惊道:“你们打起来了?!”
“啪”的一声,仿佛是有人被捶了一巴掌。
东方应了一声,只觉他虽病卧在榻,却仍然令人生畏。承铄向来未几说话,特别在他晓得你有阿谁悟性明白他的意义的时候。他方才判定命令杀人,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即便承锦公然被抓走了,东方现在也问不出以是然来了。东方自认不是个仁慈之人,却也做不到这般狠辣。他上前抱起承铭的尸首头颅出了寝殿。阿谁大寺人冷冷地站在门外。东方也不看他,将尸首放到阶下的石台边,纵身奔向承锦的寝宫。床帐被褥还是,乃至还带着些许温度,人,却不在了。
黑衣人一步步靠近:“你现在的模样真让我欢畅。我做梦都想瞥见你如许,我是渐渐掐死你好呢?还是捂死你好?”
东方“嗯”了一声。
承锦咳嗽两声,又道:“菩萨于法,应无所住于布施。世人于法,应不住于相。大师觉得然否?”
东方侧了侧身,斜抱了承锦半倚在墙上,他胸口的温度隔着衣衫传到她身上,承锦敛容道:“佛祖曾言,若能受持《金刚经》四偈,福德多于以七宝布施满恒河沙数。你本日纵使感导了他,所行不过芥末微尘,身语意业无有疲厌,百千亿劫无有穷尽,谈甚么苦海无边,正法殊胜?”
宫阶前站着侍卫,那人并不上去,只抽身往殿侧的耳房去,扭上低矮的瓦檐,潜行几步,揭开几片琉璃瓦,钻了下去。东方等了等,才依着他的行迹也跳上那房顶,本来那几片琉璃瓦下竟是一个一尺见方的浮泛。
“谁?”
“我不入宦途正因为我离它太近,把它看得太透了。你现在在这个位置上,便只能想着如何向前,而不是后退。”萧墨淡定地做结。
东方刹时主张已定:“我彻夜就要去见皇上,明天再回燕州去。”承锦只望着他不动,东方内心也觉仓促,略抱着她柔声道,“对不住你,又要等我了。现下情势危急得很,你五哥现在在燕州不能脱身……”
此诏一出,满朝皆惊,连东方也料想不到,骇怪莫名。
承锦轻声道:“冷。”
东方揽着承锦的脊背,望着她轻声道:“万物是空,是相,是无常,故而执念会苦,爱恋会苦。你此后与我在一起,也不免不会苦。”
“东方,你杀过人吗?”
承铄看着那头颅,喃喃道:“当初还是太手软,没有砍了你的头……”一时似力量不接,又似病痛难耐,展转道,“东方,你也去吧。”说完,他翻了个身,也不再看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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