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奇门[第6页/共12页]

“萧墨啊，”承铎笑，“你能够看着他孤介古怪，实在他是个明白人，不会去掺杂这些事的。也就是我叫他帮手，他才帮着刺探刺探。”

茶茶对劲地点头。

承铎眼神冷冽，道：“我分开燕州之前，曾安插阿思海汇集敌我两边的环境。据他所报，承铣四蒲月间病了一场，在云州深居不出。当时我不知承锦在文渊阁遇见那‘黄金面具’的事，现在看来，他当时定是回京去了。”他话锋忽而一转，笑道，“想必你徒弟见你我在一起，也头疼得很，只怕让你给看破了，赶紧把他找来筹议对策。”

承铎悄悄点头：“你不是想不到，而是不会那样去想。越是熟谙靠近之人，越是轻易忽视。”

天气将亮不亮时，天空中又有声响掠来。小白率先收羽而落，爪下一个竹篮搁在地上；另一只鹰小青也一样提了一只篮子落下。承铎提过来一看，小白的篮子里是几个馒头，小青的篮子里是一瓶茶茶自研便宜的牛肉酱。承铎内心欢畅，对小青和小白一拱手，轻声道：“多谢二位了。”

“你明天咬疼我了，我想咬返来。”

人间万物确有其奥妙的均衡。男人看似主导了天下，女人便委宛地主导男人。茶茶留了下来，承铎却令赵隼会同了沙诺里的人马出兵高昌。待得赵隼的马队离营以后，承铎望着地上的马蹄印，内心恍然憬悟。每次跟茶茶闹别扭，看起来都是她屈就了，如何最后她的目标都达到了呢？

承铎翻看很久，才在马鞍的弓箭袋里摸到了火刀火石，搜了些枯叶先点起了火。东方只闭目盘膝而坐，却又不像是在调息理气。承铎也不问他，将马系了，砍了些枯枝做柴，堆在火侧，便在东方劈面坐下。

杀人不过甚点地，故而世上有很多不怕死的人。正因如此，这世上又有很多令人欲哭无泪的体例，又有很多不以死来威胁的人。

承铎奇道：“这可怪了，难不成还遇着鬼打墙了！”东方缓缓策马到了那石柱边，太阳已经落山，借着微小的天光，模糊瞥见那石柱上刻着两行胡文。承铎道：“读读看。”

承铎可贵低了个头：“阿谁……固然是开打趣，我也不该思疑你。”

“甚么后果结果？”

东方摸出火石递给他，又将那支没点的火把递给他。承铎擦起火花，点亮那支火把，一时眼睛受不住那亮光，眯了眼觑那火光。

“谁？”东方愣了愣。

东方辨出了这声音的仆人，在回燕州路上遇见那人时的压抑感随声而至。东方并不转头，却缓缓抽出了那条精钢鞭，动静之间，白光一闪便向身后那人击了去。身后黑影吃紧一退，鞭梢刮得“嚓”的一响，那张黄金面具的前额被划出一个凹痕。

东刚正欲说话，承铎竖起一指，表示他噤声，屏息看那火光中一股焦烟袅袅飘到头顶岩石上，盘桓半晌，缓缓游向左边一个洞口。东方恍然大喜道：“不错。普通人家做饭烧灶，烟从那灶口烟囱能抽出去。现在这烟飘的方向定然也能通到内里。”

那人“呵呵”笑道：“你如果再回上京，便知到底是谁疯颠得不轻了。”他慨然感喟一声，“可惜啊，你看不到了。不过不要紧，他能看到就行。”

“你师父是哪路神人？”

者临前

茶茶恨恨道：“我现在就有一个朴实的要求！”

东方沉默半晌，嗤笑道：“开甚么打趣，说得仿佛临终遗言似的。”

东方微微点头：“你公然疯颠得不轻。”

那人唇角扯起一个歹意的笑，道：“我不跟死人说话。”他手指悄悄一抬，箭头随他的手指转动，那手指向着东方微微一指。

想必东方幼年离家便是随他走了，现在俄然发明他与仇敌有染，难不令人感戚。承铎沉吟半晌，说：“那也就罢了，你一起这么严厉，我还觉得这阵是你布的，现在机会已到，要把我弄出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