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损招[第1页/共2页]
此时正厅上只留下了徐氏三父子,和玉玲父女几人,因刘秉章派人去取物证,公堂上便温馨了下来,刘太守负伤,被李氏带去了偏厅安息,正巧张大夫作为盗贼朋友的怀疑犯也被带到了府衙,现下有人受伤,便跟着出来探看了。
徐珞见徐庆之不说话,唇上勾起一抹笑意说道“父亲看得入了迷了,还未跳出来,他如果认了,那女儿再抽他几鞭子也不为过,他既承认是徐家的家仆,我身为一个主子,莫非还打不得他?”
一语话毕,徐庆之听得竟呆住了,他惯是个聪明的,却没承想徐珞更是个刁钻的,竟会钻这类无厘头的空子。
“那父亲可记得刘太守是从何时起由好言相劝到恶语相逼?”
徐珞伸出纤细的小手在腰上一拍,两只银铃刹时哗哗作响“倘若这一鞭子是父亲抽下去的,这罪名倒也无可厚非,可这一下如果由我这个深闺女儿抽出去,就大不一样了,与父亲来讲,刘秉章先是同僚,再是旁的甚么人,于珞儿来讲他先是家奴,才是朝廷命官。”
言罢,徐庆之犹自长叹了一口气,他本就是带罪出京,现下脚未踏进城门一步便又已是罪臣之身,想想还真是风趣,他垂眸看了一眼身侧两畔的后代,又想到克日来产生的事情,深知此番归去必少不得风雨。
他不由点头发笑,两条威武的剑眉下贱光明灭,这丫头是想出了甚么损招?
说罢徐珞那只小手傲然地拍了拍腰间的绿鸣鞭,金不落处的两个银铃应和她似的收回一阵清脆“不过女儿先前确切猜想他是必然不会认的。”
“父亲是担忧刘秉章认下徐家家仆这一说,女儿便没戏唱了?”不但如此,徐庆之看着自家的女儿英眉星目,小巧高鼻,樱桃小口,如此娇俏可儿,但目光下移,便瞧见那握在手心的金不落,两个银铃在她悄悄闲逛之下清泉般叮铃脆响,她这一鞭子虽打出了个奸佞,却也打丢了本身的闺名。
“父亲您说,一个庶子所出的身份他都不肯受,会甘心接管一个庶子都不如的身份吗?”
“父亲可记得刘太守先前是如何对您毕恭毕敬的?”
“父亲放心,他刘秉章既认下了我镇国公府家奴的身份,那我措置本身的家奴有何不成?”
“决然不会!”
徐庆之盯着府衙高墙外远处隆起的小山悄悄考虑了半晌,大抵是在本身各式斥责刘秉章以后,换做是谁,也不想热脸贴了冷屁股,当着满城的百姓被怒斥。
一阵细碎的铃声在轻风的轻拂下刮进了耳畔,炎热的天儿在这骄阳下有了些许的凉意,徐庆之回身就瞧见自家那小女儿正喜笑容开,娇俏的人儿如花枝般地颤抖。
受徐珞话语的牵引,徐庆之不由想到他们自报家门时刘秉章那副奉承小人的嘴脸“记得!”
徐庆之看她那副对劲的模样,连连点头发笑,眼睛这么毒,心机这么周到,办事又这么利落,说她是混世小魔女还真是一点都不为过,“但是你的算盘到底是打错了,刘秉章不但认了,还能拿出一份证据来,我们如果想脱身,恐怕没那么简朴了。”
获得父亲的答复,徐珞目盼流兮地回道“错,是在匹嫡之礼后,父亲言说镇国公府的夫人是沈如眉沈氏,而非刘氏,意在表白徐刘两家并非刘秉章所说的亲家。”
“女儿不敢,正因女儿深知父亲的刚正不阿嫉恶如仇,才会到处与那刘秉章针锋相对,他如果不沾我们这档子事,也许还能承平几年,本日女儿保管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依着父亲的意义,女儿在一开端便应当顺水而乘,与那赃官贪吏沆瀣一气?”
“他们护那是结党营私,这类事情放在哪朝哪代都是犯了大忌,而我打刘秉章旁人只会觉得我是在惩奸除恶,谁不知这刘太守在丰平这几年条条赋税上涨,压榨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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