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相思榭[第2页/共3页]
那些壮汉齐齐号令,声震云霄,锋利的刀剑亮出,锋口直指苍穹。
碎石飞溅,血稠夜浓,那些人犹在忘我地厮杀,他们双目通红,招招都是甘愿同归于尽的狠厉,只顾着尽快取到师父的命,并未曾留意于我。
“我此人向来低调,你却非让我表白身份,”白衣男抬起下巴,又道:“冥洲王城有风花雪月四令,你晓得吧,不巧我恰是位列第三的雪令……”
我觉得那位白衣男会就此分开,却不料他闲闲一笑,正色道:“本来你想和我比背景?”
那批壮汉却蓦地将他围住,构成牢不成破的围歼之势。
老虎伏地而死,统统猛虎跟着化作粉末,夜风一吹,但余灰尘飞扬。
“哎,我本来一点也不想插手的,”白衣男人慨叹一声,手扶树干打了个哈欠,“谁叫你们实在太吵,真叫人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得……”
他的目光扫过我,随即神采狞然地看着我师父,纵声大笑道:“你一个贫困得志的逃亡之徒,还在家里藏了个花容月貌的美人?”
此时现在,我最挂念的只是他臂上的伤口。
金毛首级的嘴角狂抽,仿佛快被他气晕畴昔。
何如白衣男的法力深厚,只得让金毛首级服了软,双手抱拳,对着他彬彬有礼道:“我等与仇敌鏖战,叨扰中间,我先在此赔个不是。”
我跑进冷巷,绕进阿谁住了很多年的院子,取下了墙吊颈挂的弓箭。
我没故意机去细想他的话,只全神灌输地凝睇师父,俄然重视到一只异乎平常的猛虎,它的脑门上金光熠熠,始终站在最边角处――
全部冥界之主。
他从腰带上解下两块墨玉中的一块,顷刻白光毕现,撒出了漫天的鹅毛大雪。
我回过神来,立即奔向以剑撑地的师父,他的衣裳破了多处,血从内里漫出来,衬得伤口更加狰狞。
师父没有答复我,他右手紧握长剑,沉了嗓音对我说:“莫收东西,直接和我走。”
他如许说着,脸上的笑容更显狰狞,掌中冒出的金光四溢,“不管是哪一种,明天你必定要死在我手上!”
这个题目像是在我心中烧起一把知名火,熊熊烈烈,搅得我心境不宁坐立难安。
老虎比人更可骇,利爪一扫敌得过世人齐攻,看得我心惊肉跳,不想在结界里多待一刻。
他的手扶在桌沿,油灯一照,我才惊觉那血是红玄色的,顿时慌了神站起来,失手打翻了灯盏,棉絮捻成的灯芯燃烧,落得一室幽黑暗淡,静的令人胆怯。
“哎,别问了。”雪令一甩白衣广袖,双手背后走过来,点头叹了一口气,“你师父本就中了剧毒,方才那一番打斗又负了重伤,眼下毒入肺腑,五脏俱损,合该是山穷水尽,行姑息木了。”
他的面貌甚为清秀,白衣翩然若雪染成,腰带上系着两块精美的墨玉,在月华下闪着温润的明光。
为首那人一头短短的金发,眉眼间满布凶恶之色,阴沉沉一笑后,脸上横肉紧跟着颤巍巍一抖。
他笑得很高兴,只是我们这些听的人都抖了一下。
我心慌意乱地问道:“你是不是中毒了?”
这话一出,方才还不成一世盛气凌人的金毛首级,竟然脖子一缩,收刀跪了下去,“我等不知雪令大人驾道,如有冲犯,还望大人包涵。”
我的御风诀学的并不好,可眼下却像是俄然开了窍,凌风站在院墙之上,脚下踩着残破的瓦片,将箭矢对准那只奇特的老虎……
夜空浮云散,明月彷徨,风声疏狂。
那群壮汉毕恭毕敬行了礼,连滚带爬跑没了影,果然灵巧地去了很远的处所。
我讶异昂首,见那巷口的细弱古树上,坐了个一身白衣的陌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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