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夜衣锦行[第2页/共2页]
“家主独具慧眼!确切,‘她’现在正于乌衣巷内供事。”
“是。不是寻见了,简从不敢返来复命,前次那次让‘她’逃遁了,是简从粗心,请家主谅解!”
桓皆歇身司马锡府里也有几日了,统统按初等门客之礼对待,吃穿与先前宽裕之境比拟已是不愁,但唯有一点叫他愁闷,那便是司马锡不肯见他。
“这都几日了,王爷莫不是觉着桓皆有何做得不当之处故不想见我?”桓皆稍稍有些急了。
“还未躺够七七四十九日,但五步青的毒性已然退了很多了。简从替束洋谢家主恩念。”
此处竟是个祠堂!
连成济也不跟着,这想来是非常古怪的。桓皆想着,也偷偷上前去,远远地跟踪在司马锡身后,三十丈开外处,只留一个虚虚淡淡的背影于视界里,法度似不经意在夜间府里行走的主子普通。
“家主,简从返来了。”屋内的黑衣人言语间藏着奇特的口音,蒙着面巾显得话音闷闷的,桓皆在窗下偷听着,心觉颇不像是晋人。
到了南岭王府,过了正门,桓皆本想往右手边的配房处走,但还是心有不甘得朝司马锡的书房那处眺了一眼,只见那头还是灯火透明。王爷果然劳累,桓皆想着,便转头朝书房那处走去,这般晚了应是不再见客了,倘若王爷是在看书,便恰好能与他扳话一二。
桓皆一起跟着他来到了南岭王府后花圃深处的一间小舍,小舍只一层高,月辉笼着雕栏,模糊可见其精美而古朴的匠心之思,与外头堂皇都丽的门面截然分歧,舍里亦掌有烛火,但只幽阴悄悄的不似书房那处敞亮。司马锡在门外整了整衣袍,便一把排闼而入。桓皆又迂至侧窗墙角下朝里窥视。
“好。晓得了,你下去罢。”司马锡将玉置玉掌内心,看了又看。
桓皆望了望殿里幽门深深,只好悻悻然归去了。这几日入了王府也见地了很多天南海北的门客,又叫成济提点了几句,对这尊卑品级也心中了了起来,垂垂收了些锋芒,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入了府,便要遵守人家的法例。桓皆回到来宾所住的配房里看了会儿书,又感觉读不出来,便解缆去街上转转,在先前垂涎三尺的食肆里吃了几顿饭,又去摆花街上听了几场书,晃到了月上梢头才意兴阑珊地归去了。
“家主哺育大恩,我等不敢忘,唯恐不能替家主分忧,做事不周缠累家主思虑,简从自责万分!”黑衣人又膜拜下去,行动迅捷。
“待老爷用得着公子的时候,自会来请公子,王爷心中已有安排,请公子稍安勿躁。”而成济摆着笑面,又道,“公子,韬光养晦才可厚积薄发。”
成济点点头,抬眼却又弥补一句:“王爷稍后有要客来会,本日恐是得空见公子了,天气也不早了,公子莫不如先行回配房安息看书?”
司马锡接过,眼眸竟微微有些颤抖,大略是心中已有预判,只谨慎地将抽绳拉开,取出一枚圆孔碧玉坠子,色润通透,光滑如洗,火烛之光朴重直地透过纯洁的贵体,将翠色的圆环影子投射在司马锡的视线前。司马锡凝睇着玉,眉头微微蹙动,简从见状知家主动了心境,不敢出声,只在一旁静候着待令。
“‘她’的事你临时不跟了,本王留她自有效处,你这几年虽隐蔽行事,江湖中虽从未有人见过你的脸,但那毕竟是乌衣巷,跟得太紧唯恐透露了,你先去照顾好束洋,你等五人皆是本王亲信干将,谁也不成以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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