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玉质慧心[第2页/共3页]

黑衣人面面相觑，为今之计，也只好宁肯托其有了。

颠末几日的相处，初梦明白了黑衣人如果置之不睬，既是回绝的意义，即便再费口舌，黑衣人也不会摆荡。不过此次初梦说再要一葫芦水，并不是真的想再喝一葫芦的意义，而是她的摸索。

“拯救――别……别过来……”

“豪杰，你看如答应好？烦请豪杰将恭桶般到床边来，将我手上的绳索解了去，我好挪解缆子去解手。豪杰存候心，我毫不耍甚么花腔，你看我双腿被五步青叮成了这般模样，即便想跑也跑不成，但请豪杰在我解手时背过身去，躲避不看。”

“在哪儿?”此中一名黑衣人轻声引诱道。

喝完一葫芦，初梦祈求道：“豪杰，我渴极了，可否再喝一些？”

初梦却毫无惧色，凛然道：“不错，我是欺瞒了你们，但以下的话，我只说一遍，信不信由你。你知我这两日为何不解手，全因我在恭桶里养了一个老朋友，或许你现在细心在四周寻寻，还能找见它。”

屋外看管的黑衣人闻声也赶回屋内，二人附身探查，还未靠近便感到质子浑身发着热气，鉴定她是病胡涂梦话了，便不觉得然，筹算回到各自岗亭上去。

初梦一把摆脱黑衣人的束缚，向茅舍门口跳了五步，回身道：“但我劝你最好别乱动，还是等你的火伴一无所获地从农舍返来挽救你吧。”

初梦睡下后，茅舍里的氛围又如呆滞普通。白日风乍起时，传来的是大片竹叶随风摆动的簌簌沙沙声，而夜间无风时，却能闻声虫鸣与啸鸣声从四周八方而来包裹了茅舍，说是喧哗却更显沉寂。

黑衣人方只悄悄触到玉肌，初梦便疼得按捺不住地滋出声，额上也凝上了一层薄薄的汗珠，情状万分痛苦的模样。

两名黑衣人现在也顾不得礼节，把初梦的粗布麻裤退上去一瞧，爆如蝉翼的皮肤上充满了细血丝，女子的双腿竟能红肿细弱地如屋柱普通大小。

“东西……东西在……”

正迈步屋外的黑衣人猛地止住脚步，回眸去寻屋内火伴的目光，二人目光交叠，眼神似月夜之下的豺狼般反射着绿光，他们心照不宣地走近质子身边，俯下身子密查。

黑衣人打量着初梦，眼角放出阵阵寒光。

“本猜想酷刑逼供她必然不会松口，未曾想得来全不费工夫。”另一名黑衣人道，“事不宜迟，你马上解缆前去农舍。家主如若晓得东西寻见了，定会很欢畅。”

光阴悄但是动，日上三竿，茅草棚顶像篦子普通将日光筛成一片光怪陆离的斑影，茅舍里也垂垂暖了起来，仿佛本日是个多日阴霾后可贵的艳阳天。

两名黑衣人见质子睡下，便如前几日普通分头行动，一人在屋内看管憩息，另一人去到屋外扼守。

屋内的黑衣人身子未动，眼角斜视着初梦，轻哼了一声，语气里似有分歧平常的对劲，遂从怀里取出一个葫芦，拔掉布塞，凑在初梦唇边。

初梦只能平卧，对黑衣人的看管来讲何尝不是个功德，只是平卧之下进食尚可喂饮清粥，但女子解手倒成了大题目，幸而初梦昨日也未饮很多水，到了夜间一次都未想解手。

两名黑衣人细心查抄了初梦的伤势，额头上的旧伤已然结痂，唯独双腿似分歧平常地肿胀，初梦蜷着身子脸颊通红，眼神迷离，唇色却如月光般惨白，只见她秀眉舒展，气味奄奄道：“豪杰，腿……小女……小女的腿好痛……”

本日阳光果然明丽，沐浴着多日来的第一束日光，初梦深深的呼吸了一大口竹林间的氛围，自在之味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