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乌衣旧梦[第3页/共3页]
谢全失了神,一代大司徒之子,被人回绝还是第一次,便疾步上前拦住了南康公主。
“少了甚么?四体俱全,莫非……”扶瑄欲言又止,大惊失容,猛地掀起被褥检察。
苏之看在眼里,在内心偷笑了起来,面上却仍然一副沉稳自如的模样,欣喜道,“你放心,此行并不似前时凶恶,但战事瞬息万变,去多久我也没法预知,倒是你,快快养好身子才是要紧事。”
“少胡说八道!本公子经心调制的粥,难不成你有定见?”苏之瞪了扶瑄一眼,“上乘好粥,便是看不见米粒的,这才称得上是绵软香滑。”说罢碗往扶瑄的怀里推。
“顺着寻不到,逆着或答应以。”苏之微微举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如若此事真的与十六年前南康公主遇刺之事有关,那便与鲜卑人脱不了干系。明日我就要与将军们启程北伐鲜卑,到当时便可在鲜卑境内探查此凶徒的下落。”
“如何了?”苏之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云淡风轻道,“闲扯甜扯自是我说了算的。我随行出征是父亲的意义。明面上鲜卑攻城,父亲有失策之罪,儿臣代父赎罪,理所该当,暗着父亲发觉鲜卑攻城此事内藏乾坤,要我随行查探。”
“那坠子究竟有何蹊跷?”苏之道。
幸而一月以后赵氏经太医评脉确诊有喜,谢家高低的哀思才被冲淡一些。自从正室南康公主先去后,谢全便一向没有纳新妾,也没有将赵氏扶上正位,“母亲”这个称呼,便一向为南康公主保存了下来。
扶瑄倚在床栏上,瞥了一眼碗里的粥,不由得吐了吐舌头。
“莫非,这件事跟母亲的事有关?”扶瑄被水雾迷蒙了双眸,“这些年来,我一向考虑母亲遇刺的事,现在这坠子被夺走,莫非凶徒行刺我的目标不是我的性命,而是那坠子?”
碗里碧油油的一片稀泥,说是青菜瘦肉粥,也看不见一点肉末的影子,就连米粒也寻不见,不由得抱怨道:“这清楚是夺命青菜糊吧。”
建元年间政局动乱,各地贵爵拥兵自重,先帝司马捷急需皋牢王谢两家权势安定朝政,便投其所好,将南康公主许配给了谢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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