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水月镜花[第3页/共3页]
扶瑄道:“'焕然如初,浮生若梦',初梦倒很有重生之意,正恰切了你的出身。”
“公子又拿初梦高兴了。”初梦呢喃道,“初梦只是见不惯那些人,明显身子好好的,非不珍惜,硬是胡乱折腾本身。”
“前时……”初梦容颜中闪过一丝苦楚,又缓缓道,“前时的事不提也罢了。”
“转过身来。”扶瑄冷声令道。
“好。那样便要费事初梦女人了。”扶瑄忙施礼,“只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初梦女人又是送茶又是献方的,扶瑄却无一二拿的得脱手衬得起女人的物件来做回礼。”
扶瑄悄悄收回已然架在初梦腰后的手,正干咳了两声笑道:“好。我去睡了。春考一事可莫忘了。”
“谢公子。”初梦倒是一笑嫣然,接下了这杯盏,道,“公子赠我如此珍宝,初梦欢乐得很。”
扶瑄托着初梦的臂膀,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冰肌之感顺动手掌传向心来,丰润如玉,冰彻如晶,竟叫扶瑄一时有些情不自禁,心神颤乱,他顺着臂膀去循初梦的眸子,而她竟也惭愧地不敢正眼对着扶瑄,快速低了头去。扶瑄细心瞧着她白中透红的面庞,现在绯红已然退去一些,只留淡淡雅粉,仿佛一片梅瓣飘落于白雪之上。
“公子,别过来!”初梦嚷道。
“公子谈笑了。”初梦陪着笑,心中思考着回应之言,道,“初梦自小被人捡去了,养在村人家,原姓甚么已是未知,但这抱养父母姓白,公子叫我白初梦亦可。”
扶瑄见状,端起案上未饮完的杯盏,左手拉上初梦便忘书房外泡,初梦许就为被人有如此密切之举,一时候怔住了神,但敌不过他一手和顺,只得由他悉心牵着一径跑到了屋外花圃里。
园中四下清幽,但闻虫鸣嘶嘶,此起彼伏,二人身后遥处,书房纱窗正笼着橙红光晕,光色融而暖,搅着月光勾画树下美人表面,神妃入画,缥缈眷侣,脚踏一地水银粼粼闪光。
扶瑄听罢笑道:“我们初梦原也是会训人的。”
“如果配安神茶,太医也有些方剂,怎劳女人带着伤帮我置备。”
“以是公子不是旁人。”初梦笑了笑,也未几言。
扶瑄站定,快手启了杯盏,将杯盏呈于朗月清风之下,杯还是那只杯,杯中还是那沏洒了半盏还未饮完的洞庭茶,只杯中碧茶柔光潋滟映着一园秋色漾着细细波纹。
“擅闯书房是不对,但也不至于如此严峻,我又不会揪你去见侍卫,你先起来罢,今后不要再做便是了。”
这下轮着扶瑄摸不着脑筋了,这又是唱的哪出?
“这月色真好。”初梦却浑然不知扶瑄乱了方寸,只端着杯盏昂首弄月,又红着脸道,“夜里民风了,公子快归去歇着罢,初梦也要会去养这清月了。”
“只是洒出来了些,有何要紧,不饮才是荒废了你一番情意。”扶瑄不顾,饮了一口,赞道,“好茶!”
“初梦女人?”即便初梦低着头,扶瑄也一眼瞧出了她,见着初梦本来白净之容已是红头赤面,紧抿着薄唇,神情实在叫人垂怜,他便故作冷声道:“你这深更半夜来我书房做甚么,这里满是些文章,没甚么好瞧的。”说罢又走进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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