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细风潜叶[第1页/共2页]
里头果然有人!
“慕容将军,重视你的用词,本王并无贪污,只是征用罢了。”
“本将军会曲解?可那城外黄土下的一万条鲜卑将领的性命会曲解么?”
“前时答允此事万无一失,厥后北境竟还是派来个王苏之开战,王爷前时所言的‘本身人’呢?那王苏之大开杀戒涓滴不包涵面,现在已折损我一万良将,又与我画那种大饼?本将军再信你这老狐狸的大话便是有鬼了!”慕容将军说着便要将指头戳向司马锡脸上,司马锡还是那般盛气之颜,慕容将军一身汉人农夫乔装,已然去了刀剑,司马锡更是毫不害怕他。
“何人在外!”
而这三字,却字字千钧。
他熟稔地扒上窗户,许因前时窃听尝到了长处,又或许吃准了无人敢在南岭王府司马锡眼皮子底下窃听故而松弛防备,虽是白日,桓皆竟也大着胆量,讲身吸附在墙上,拿炯炯的眼眸直往窗棂里灼。
司马锡却笑道:“哪有何歪门正道的心机,只怕是将军曲解了吧?”
桓皆现在心中已有旁的筹算,天然涓滴不想与成济多聊,便道:“受益很多,多谢王爷指教,王爷既然在里头忙着,那桓某就未几做叨扰了,告别。”
“哦?”
桓皆侧耳谛听,却发觉此人似操有一口与那黑衣人普通的胡人丁音,说话铿锵有力,腔调中却有孩童学语般的奇特,且此人说话比那黑衣人更是含混不清,桓皆听了一阵,才渐渐明白他大略所言之意。
“军饷确是真的,这点将军可放心,这数年中原军阀混战,皇家的钱囊也紧着,出征自拨不了多少款。”
外头窥听多时的桓皆倒是猜疑,更是伸长了耳朵,不知不觉中只将面庞贴得更近,头探得更高,他发上束着的冠巾映着日光,稍稍将斜影投于窗棂之上。
司马锡倒是淡定地笑道:“答允将军的一分不会少,反倒是会更多。”
司马锡赶紧陪笑道:“慕容将军那里的话,我们汉人有句鄙谚‘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将军先坐,有话我们坐下好好说。”司马锡说罢便提起那壶正温于火炉上的酒,与那人案前上的紫金二足觥中斟满。
“莫与我摆那些无用的。”那被称为慕容将军的人还是愠着火,仿佛来头不小,连司马锡斟的酒也不买账,道,“我鲜卑夙来受汉文明影响,皇家亦是秉承汉制,莫觉得本将军不知你们汉人的兵法,休要与我动那些歪门正道的心机!”
桓皆晃闲逛悠朝司马锡书房那处走,远远便瞧见那朱漆雕门紧闭,书房门外有成济守着,神情颇试警悟,桓皆见了,瞬时心中一动,一股热血冲上心头,这场景颇是眼熟啊!
“我怎会不知你司马王早已步了后路。”慕容嘲笑,“万般烂事你也可推得一干二净,不过是折损部下的替死鬼罢了,但有一事你推不掉。”
“王苏之虽为料想以外,但本王已然拦了谢扶瑄前来,不然局面将更难以节制,将军不但不戴德,怎的还抱怨起本王来了?”
“千载难逢的机遇,又叫你做砸了,本将军现在瞧来,你南岭王确是浪得浮名!当真是置信错人了!”
正揣摩这,却不料屋内那人俄然怒了,一拍桌子大喝:“司马王,你们中原人便是如此对待昔日盟友的吗?”
慕容道:“本来我们是如何谈的?边疆守军放水,慕容部攻陷晋边疆城池,唱个双簧,再引晋军派兵出征,佯装两军交兵,你们从中贪污那些军饷粮草的好处,得利分慕容部一半,现在呢,你们却真刀真枪杀起来了,杀我们个措不及防,那日我那二等将军真是措不及防!他到死也未明白是如何死的!你们大捷归去领功,我们鲜卑呢?你那一半军饷,全然也不敷贴我这一万兵士的折损!这算甚么?你们汉人的话来讲‘过河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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