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酒酿[第2页/共3页]

谢祈只瞥见他们并肩站着，窃窃低语，半个字听不清，心慌意乱瞧一会，身后传来小小开门声。

谢薏双手捧着小瓷碗，姿式灵巧端方，垂着眼皮儿吃葡萄。半生不熟的, 有的甜有的酸，她忍不住馋，小口吮着汁水, 偶尔被酸的皱起脸。

话没说完，杨氏淡淡一眼扫过来，“让你出去。”

谢祈站她背后，手搭在她肩上，没甚么笑模样。

这声音又软又甜，琬宜被逗笑，终究承诺，“那好吧。”

两人对视一会，谢安冲他勾勾手指，“过来。”

谢祈一番好筹算，但天不遂人愿，离茶社没几步，恰好撞进谢安眼里。

谢薏坐在他臂弯里，小脸皱巴巴，眼泪欲落不落。谢祈被扯着领子，面如土色。

琬宜歪头看着她，没行动，谢薏眨眼睛，扑到她怀里，黏黏喊一声，“娘……”

谢安一滞，开口辩白，“娘，谢祈他……”

他接住跑过来的女孩子，悄悄搂在怀里。她站着，他坐着，普通高。

“……”谢安手指勾过额头，今后退两步，眼睛狠狠盯着谢祈的，“臭小子，有种你就一辈子别出来，要不然打断你的腿。”

谢薏扭扭手指，软绵绵喊，“哥哥……”

谢祈不信，只又今后挪一点，谢安吸一口气，抬步就要过来逮他。谢祈拽着琬宜腰带，大喊一声“娘！”琬宜护他在身后，细细胳膊一伸，拦住谢安抬起的巴掌，“你要打谁？”

紫黑葡萄将近熟, 晶莹剔透, 风吹来浓浓果香。琬宜带着小女儿坐在小凳子上，无聊剥莲子。莲子皮难剥，她也不焦急，慢悠悠的，边教谢薏背采莲曲。

谢薏狠狠点头，谨慎翼翼用勺子给猫崽喂饭，鼻涕吸进肚子里。

她眼睛长得极好，润润像是盛了水儿，睫毛纤长。谢祈被她看着，内心又松动很多，王婆婆摸摸谢薏发上绑着的红色绳结，笑着道，“喝点也没事的，不会醉。”

只没走几步，谢薏的脸就红了。她愣住脚，扯谢祈袖子，喃喃说，“哥哥，我困了。”

“儿子我生的，我不管谁管。”琬宜抿唇看他，“有话好好说，不准打他。”

嫩黄色裙子，长发过肩，分红两束梳成麻花辫, 软软垂在背后。虽只要五岁，模样没长开，但已有清丽模样, 像极了身边温婉女子。

琬宜咬唇看他，也不说话，细弱胳膊搂上他腰，只磨蹭两下，谢安便就甚么气都没了。他故作凶恶，捏她耳朵，“惯的你臭脾气，等你儿子今后上房揭瓦，别求着老子管。”

“挺短长啊你，还晓得迟延时候，等救兵？”他伸出两指，掐着她下巴摇摇，“为了那臭小子，甚么都豁出去了？”

谢祈抿抿唇，不敢不听，今后退一步，躲在琬宜背后。

谢祈终究投降，咬咬牙，买一碗。谢薏欢畅起来，喝一口，挽上他手臂。谢祈低头看她莹润额头，内心甜滋滋，就算被骂也感觉值了。

谢祈急的满头汗，转头对上谢薏昏黄眼神，又看看天上炙热太阳，怕她晒着，干脆把衣裳脱下来盖她头上。离家不远处是个小茶社，他手里铜板恰好够喝碗大碗茶，等谢薏醒醒酒后再回家，说不定能瞒过谢安。

阿黄带着小花趴在阴凉处打打盹, 前面跟着一小群花色小奶猫, 一字排开, 景象风趣好笑。中间榕树上有知了在叫，伴随女子和顺嗓音，在暑热中带来清冷。

谢薏昂头，“嗯呢。”

闻言，谢祈终究松一口气，谢安也闻声，目光扫过，看他对劲模样，往前一步就想抓住他衣领，谢祈低头，鱼一样敏捷逃开，屋里只能闻声他凄厉哀嚎，“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