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流[第1页/共2页]

小菊一脸的鄙夷让小闲很无语。叶邵庶出，卢国公又是个醉卧花丛整天不干闲事的，他如何能够去鸿蒙馆上学嘛。

小闲不知前些天在甬道遇见的少年是叶启还是叶邵，脑中重现当时的一幕，少年并没有纨绔后辈的骄娇气。

小菊还想说甚么，小闲看了一下日影，估摸梅氏也该醒了，盈掬服侍梅氏梳洗，她得在中间递梳子甚么的，可不敢偷懒。

小闲笑了，道：“你喜好吃，我给你做。”

“但是别人的饭菜里没有这东西，只要奴婢那份有。”依依气苦。

铅云堆积，气候又闷又热，小闲在廊下站不到半个时候，衣裳湿透，又记念起在空调房的日子。

夜里，小闲躺在匡床上，望着屋顶的瓦片，直到半夜天赋合眼。

梅氏肝火未消，瞟了小闲一眼，道：“别学你徒弟毛手毛脚的。”

族中排名第三的叶启是叶德的嫡宗子，乃是陈氏亲生，真正有崇高血缘的主子。比叶启小一岁的是四郎叶邵，族中排行第四，小妾王氏所生。

依依在梅氏跟前嘤嘤地哭。梅氏无法隧道：“大厨房的人就那德行，你何必跟她们普通见地。”

小闲只好跟着跪下，膝盖硌在青砖上，很不舒畅。

盈掬递了锦帕，梅氏拭了拭眼角。小闲去打了水，梅氏重新洗了脸，由着盈掬重新给她画了眉，化了妆，贴上梅钿，才洗手净香，把断的琴弦抽了，重新换了，细心调校。

待带来的仆妇走得干清干净，依依才小声“呸”了一声，道：“姨娘是国公爷的枕边人，甚么时候轮到她来指手划脚了。”

说来也怪，自从穿超出来，小闲学甚么不消别人手把手地教，只站在中间看人做一次就会了，不知这算不算穿越胜利的福利。

婉转的琴声响起来，盈掬得空出了东配房，对跟出来的小闲私语：“饭菜送来，先送到我这儿。”

小菊拉了小闲的手飞跑，依依的房门口围了好些丫环，米饭和菜撒了一地。

这话说得重了，盈掬腿一软，立马跪下。

小闲在门外候着，半天，梅氏才住了嘴。盈掬出来，见小闲垂手站着，冷冰冰道：“倒茶来。”

没到东配房，先传来怒斥声，谛听，倒是梅氏的声音。她说话柔媚，训人一样软绵绵的。

丫环们待盈掬依依服侍梅氏吃完晚餐，才各自回房用饭。

吹枕边风可比强出头保险多了，也是她的特长好戏。

汪嬷嬷是陈氏的陪嫁，当了十几年的内院管事，瘦长的脸上一副夺目无能样，往那儿一站，梅氏的头不自发的就低了下去。

小闲挑了两个花腔子揣袖子里，坐在匡床床沿上听小菊传府里的飞短流长。

梅氏摸摸平坦的肚皮，想想叶德十天中倒有六七天歇在她房里，余下三四天没过来，倒是和狐朋狗友去青/楼，要说得宠，府里断没有人比得上她的，又高鼓起来，说要排一出新舞，留盈掬在房里说话，余下的人都在廊下服侍。

盈掬服侍梅氏歇午觉，本身在外室轮值，小闲得空，来寻小菊说话。前次绣了一朵牡丹花儿的帕子已经绣好了，趁便看看有没有新的花腔儿，再学一莳花腔。

盈掬一张脸涨得通红，道：“是奴婢不谨慎。”

秀禾只卖力梅氏的饮食，院子里的丫环仆妇仍然由大厨房做了送来。梅氏只是小妾，大厨房的厨娘们经常忽视她的丫环，送些冷了的素菜理所当然。要不然，小闲也不消馋成那样。

梅氏神采变了变，过了一会儿才道：“国公爷见的美人多了，可不是阿猫阿狗都能往跟前凑。”

梅氏长叹一声没说话。

小闲叫了小菊筹算去秀禾那边蹭些好吃的，转过后配房，一声惊叫划破夕照余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