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除夕夜[第1页/共2页]

两人边吃边谈，说些小时候的趣事，小闲拣能说的，讲给剪秋听，思乡情稍解。

叶馨欢乐得拍动手又笑又跳。

两人一时很有些惺惺相惜，不约而知举起酒盏，碰了一下，一口饮干。

“嗯。”小闲简朴回应。

“我出世时，娘亲难产死了，三岁，父亲也病死了。他们都说我克死父母，婶娘能养我到五岁已经很不轻易了。”

叶标当真地点头，道：“哥哥，不如你把这个丫头还给我吧。”

花圃处所大，不但种两株梅，还种了一片桃花。

叶启笑道：“是吗？看我的。”

小闲长吸一口气，道：“不如我们去内里逛逛。”

剪秋道：“三郎君今晚要守岁，想来是不会返来了。”

小闲从没在早晨来过花圃，这时有此起彼伏的爆仗声，又有剪秋作伴，倒不感觉冷僻。

灯笼昏黄的光照在梅树上，两人自选一枝折了，从速溜之大吉。

梅花公然开了，花蕊在北风中随风扭捏，非常傲娇。

“本来是吃的。”剪秋豁然，随即又道：“我们在这里吃喝，好么？”

剪秋的语气听不出悲喜，小闲却知，唯有如许的语气，才是最悲伤。成为孤儿，却被亲族嫌弃，以是她才不肯与人走得太近，才不会信赖赖何人吧。

叶启这边，跟去的只要锦香一人，其他的人乐得安闲，围坐在一起，吃酒吃菜。菜肴非常丰富，几个主菜都是小闲亲手做的。

一只暖和的手抚上了小闲的肩头，小闲转过甚，面前一张白净的脸，鼻尖上两颗斑点。

叶启摸了摸弟弟的脑袋，不知该说些甚么好。没想到一个小丫头本领还不小，不但会做一手好菜，还识字，现在又说要给叶标做好玩的爆仗。她一个小女孩儿，那里晓得这么多？

叶标不竭摇叶启的胳膊，撒娇道：“好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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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闲绕梅树转了一圈，道：“不如我们在这儿摆一张食案，来一锅拔霞拱，又和缓，又能赏梅，又成心境，岂不是好？”

叶标扒在叶启耳边嘀嘀咕咕，叶邵笑道：“说甚么呢，让我们也听听。”

蘸上酱料，剪秋差点把舌头吞下去了。

叶馨试着放了两节爆仗，又捂着耳朵跑开了，一转目睹到叶标和叶启咬耳朵，便跑过来，道：“三哥帮我摇爆仗吧，我们家的，没别人家响呢。”

“真的？”他反问。

剪秋不解道：“拔霞拱是甚么？”

剪秋一样苦笑，道：“幸亏卖到了卢国公府，我才气活到现在，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面前的热烈谈笑，接连不竭的爆仗声，仿佛离得很远，小闲坐在屋角神游天外。到这儿大半年，从没有这一刻那么想家，想再也见不着的父母。

剪秋天然同意。

如果是府里的娘子，这么拉风天然没题目，她们但是丫环，虽说是三郎君屋里的丫环，身份高些，但到底还是丫环嘛。

“是不是有苦衷？”剪秋移过一张毡垫，在小闲中间坐下。

两个丫环为投壶还是九射格闹了起来，又有要打叶子牌的，要行酒令的，总之乱糟糟一片，热烈不凡。坐在屋角单独难过的小闲更加显得孤傲。

不知不觉半夜梆子响，爆仗声不减，反而更清脆起来。

小闲双眼含泪，举起酒杯，悄悄说了一声：“祝爸爸妈妈身材安康。”仰脖子一口饮尽。

叶启不知他要干甚么，只好蹲了下来。

前院近大门处，烧了好大一个火堆。陈氏一声令下，儿后代儿们都镇静地往前院跑，把早就备好的爆仗往火盆里扔，熊熊火光照着每一张笑容，爆仗炸裂时响起的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

小闲还是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这个名字的，莫非这个朝代没有火锅么？小闲侧头细想，还真没见府里有谁吃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