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庄生晓梦(二)[第2页/共2页]
“县里事急,一会子就得走了,他日公瑾得空,便马上返来看望你们。”
大乔赶快探身出去,接过信笺,迫不及待地拆开细读,未看两行倒是一怔:父亲写出这话,究竟是何意呢?
帐帘翻飞起落,孙策拜别的背影铿然,仿佛浑身未有一点伤痕,可大乔却明白,他撑着这一口气,究竟有多困难,她弯身坐在案前,一张娇花般鲜妍绝色的面庞映在铜镜中,两颊红润如牡丹新开。
孙策疼得龇牙咧嘴,不敢再冒昧,老诚恳实任大乔细细为他包扎。
碧水汀洲三月暮,夜色溶溶,晚风吹动襟袖,一袭白衣的少年单人单骑,立马涂中城外的巷子上。远处营房的丛丛灯火,映着他过于惨白的姣美面庞,星点跃动在他乌黑的瞳孔中,却惊不起半分波澜。明显是十八九岁的少年,却老成阴鸷,堪比洛阳城里的曹公,难怪连部下年逾四十的老将都对他又敬又怕。
周老夫人看看小乔,眸中尽是顾恤:“这孩子小小年纪却这般英勇,如此待你,实在是你的福分。”
长木修低低摆手以示无妨,继而从怀中取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信封,轻甩几下:“你不必担忧,我早有筹办,现下就让我们一起进虎帐,好好恭贺一下这位孙少将军罢。”
残月下,山风猎猎,跟着时候流逝,少年的神情愈发森冷。终究,丛林门路绝顶闪现侍从身影,他策顿时前,拱手道:“张公子,方截下的,乔将军送给大乔女人的信。”
周瑜不肯接这话,拱手道:“县里有事,小乔女人就奉求你们二老照顾了。等她全镇静病愈,劳烦从父派人送她去伯符军中就好。”
不知从何时起,只要在他身侧时,才感受本身原是活着的,有血有肉,宜喜宜嗔。大乔捧着脸颊,眼波低垂,思路还没理清,又听帐外有人小声唤道:“女人,徐州城乔将军来信!”
孙策本在思考长木修为何来此,留意到大乔的羞怯后,他霍地纾解了心头滋扰,起了作弄之意,决计拉过她的手放在本身暴露的心口上:“这里也得包一下。”
吕蒙挤眉弄眼像个猴儿似的,大乔却笑不出来,她思忖一瞬,上前接过吕蒙手中的干布:“我从小到大很多为父亲包扎,婉儿亦不是个费心的,我这技术该当比阿蒙强些,还是我来罢……”
打趣间,孙策背后的伤皆已包好,他披上亵衣,拿起案上的铜镜细观:“模样还是那么俊,就是神采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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