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委屈[第2页/共4页]

这事情，龙城听小卿禀过，龙城幼时曾与莫家仆人莫问天一起参与边关防务，有些友情。

龙城道：“又做了甚么功德，本身说吧。”

小卿便老诚恳实禀道：“都是徒儿管束不严。月初时徒儿曾派小莫去都城办差，查的是都城莫家的案子。”

龙夜道：“燕文，我们磕了多少？”

“这么少？”龙夜喘着气道：“你会不会查错？”

瞥见小卿出来，昂首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道：“师兄。”

小卿忍着痛，尽量让本身的双手伸平、举稳，而不是在藤棍落下来时，本能的想躲想闪。

“有劳福伯。”龙羽的目光盯着空中。

龙城的语声很淡，但是龙晴和龙羽都是忍不住浑身一颤。

福伯微欠身：“老奴僭越。”说着话，走到八宝桌前，双手取过红木板子，来到龙羽身侧。

龙城只打了这一下，手心也是麻辣辣地疼。

“重点就是，小莫他，不知如何入了莫大侠的眼，以自刎相逼小莫接下墨玉令，做了莫居的新仆人。”小卿低头，再举高藤棍：“都是徒儿的错，请师父重重地打。”

水塘底部用均匀的碎石铺满，吵嘴两色的石子铺成庞大的阴阳八卦轮，水波泛动时，那八卦轮仿佛有了朝气。院子内的理石桌椅，也是擦得青青亮亮，一丛青竹倾斜过来，柔滑颀长的枝条悄悄拂过，也在水塘中留下青绿的身影。

福伯的板子才一下下落下来，龙羽的委曲与别扭渐渐全为疼痛所填满，他只是咬紧牙关忍痛，毫不肯哼上一声，免得更显了怯懦。

小卿仓猝道：“是。是。

龙城微微一愣，随即大怒，却只是淡淡地看着龙羽道：“如何，委曲你了吗？”

龙城不由淡淡一笑：“你说重点吧。”

龙夜和龙裳歇过一阵，又有了些力量，却不肯直腰，还是以头触地，燕文也不打搅两位叔叔“歇着”，只是温馨地垂手侍立。

龙晴进屋内，欠身：“大哥，太后姑妈请大哥畴昔用饭呢。”

“开口。”龙城冷冷斥道：“你先滚回房去思过。”

燕文想了想道：“是，燕文谨遵六叔之命。”

龙夜又想到一个主张，对燕文道：“从现在起，我和你七叔轮番叩首，你一并往下查着，晓得吗？”

知鞠问是傅家家法堂，由福伯管事，按傅怀和傅青书当家时的端方，低一辈的后辈出错，由执侍弟子执罚，长一辈的，则由福伯施罚。现在府内固然弟子浩繁，但是小卿很少罚师弟们来知鞠问领责，都是在他的高兴居直接家法服侍，倒是龙城罚弟弟们的时候居多。

龙晴微垂首跪在地上，淡青色的棉袍更衬得他端倪如画，温润如玉。

门口的小莫，正跪得笔挺的当雕像，漂亮的小脸上片片青紫，淡蓝色长袍上，在背部和臀部的位置，还氤氲着丝丝血迹。

小卿的手心上另有些青紫的陈迹未褪，这还是前几日，龙城命龙星罚下的。

燕文欠身道：“叩首认错，应是跪直，昂首，再跪直才算得一次，侄儿并没有查错。”

“果然是，”龙城淡淡隧道，目光扫太小卿：“我说你此次这么灵巧，却本来是有人帮你出了主张。”

“本日你因何事出府？”龙城冷冷地问。

门外有人轻叩：“大哥，龙晴告进。”

龙羽拍门，不等门内许进，已经排闼出来，在三哥旁侧屈膝跪地：“龙羽来谢大哥惩罚。”

龙羽的话让龙晴一惊，仓猝斥责道：“龙羽开口，还不向大哥请责。”

“小莫接下莫居，我确切并不在乎，前些日子刚罚了小卿，我也不会再因了此事重罚于他。”龙城淡淡隧道：“这些你既然全都猜中，为何还要去找姑妈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