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至亲[第3页/共3页]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当年怕他们随军交战一去不回，这才承诺了顾夫人把你送进府衙！”章刘氏只感觉心如刀绞，当下便紧紧按着了章晗的臂膀，竟是泣不成声，“都是娘不好，都是娘害了你……晗儿，这些年我每次做梦都梦见你在唤娘，娘真是悔怨极了……”

“乳母过世了。”见章刘氏面色大变，随即就暴露了一丝忧色，但很快又强自压抑了下来，章晗不想对母亲说太多让她担忧操心，便含含混糊地说，“可都城两家侯府来人，要接姐姐上京，因为寄父不放心，要我陪着一块去……”

“这是我攒了多年，从金饰铺子里买来，本来想送给娘贺您本年四十生辰的。其他那些金饰都是张家的东西，而娘送给我的银簪我砸它不竭，也不舍得砸，便只能用它做信物。”章晗握紧了章刘氏攥着那半截玉钗的手，含着泪笑道，“甚么时候这两只断钗能够再次合在一起，就是我们一家团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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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儿……我的孩子……”章刘氏听到那不孝二字，内心只若刀割普通，本来就含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几近是一把将女儿拉起来揽在了怀中，直到见季子章昶拉着章晗的手，也在那用力抹着眼泪，她方才惊觉过来，赶紧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强笑着说道，“好了好了，可贵你返来，别在这哭哭啼啼让人笑话了，娘给你做了衣裳鞋袜，快来试一试合分歧适，昶儿还特地多写了两张大字，要给你看呢！”

“娘，我返来看你了……不孝女儿返来看你了！”

她悄悄拍着弟弟的肩膀，等人好轻易才不舍地放开了手，她方才一步步缓缓地挪上前去，脚下仿佛有千钧普通重。直到了近前，她却没有去拉母亲伸出来的手，而是双膝一软就这么跪在了地上，连续磕了三个头。

“不错，也不枉夫人调教你这几年，到底晓得如何才气讨人欢心。嗯，你陪瑜儿进京之前，我会让你去见见你娘和你弟弟。”

“甚么！”章刘氏本想着顾夫人不在，便能接了女儿返来团聚，听闻这动静的确如同晴空轰隆普通，震得她转动不得。老半晌，她才一把抱住章晗的肩膀，声音颤抖地说道，“怎会如此，那你……那你几时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