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胡说八道戳死你[第2页/共5页]

五郎忙的要死，哪有空让贤少爷到待客的厅里去坐，只说大师熟悉，贤少爷到底还是柳家的外孙，想来讲几句闲话罢了。待贤少爷从袖子里扯出一块旧手帕滚滚不断说精华对他成心，昨日用心把清蜜斯喊到无人处，借他妹子的手送手帕与他。席五郎实是没有想到贤少爷如此无耻，人都呆掉了，也不晓得打断他。

贤少爷也晓得柳五姨凡是到人家家吃酒，第二日早上需求补眠，用心趁着五姨补眠的时候到管事房寻席五郎说话，只说先把精华引出来，当着众管的面把她气哭气跑，他说的话不真也真，管事们岂有一个是诚恳的，必然要鼓吹的天下皆知。

柳家管事院原是极大一个院子，里头曲尺形的一个两层楼，楼上楼下十来间屋子，三四十个管事如果不出门办差，都要在管事房坐班的，哪一日没有二三十个管事聚在这里。

小海棠不晓得甚么时候凑到精华身边来，扯了扯精华的衣袖。精华便晓得五姨来了，既然五姨现在不过来，想是罢休让她措置，因道：“我就和你就一件事一件事辩一辩。第一件，我住的处所和五姨原是后门相连，两边住的都是女孩儿。萧公子你便是有事寻五姨说话，莫非不该该畴前门走么？你偷偷摸摸翻墙在我们的后院做甚么？”

精华举着剪刀比划，好似在寻下剪处，道：“你胡说污我明净，我要先扎瞎你的眼，划花你的脸，叫你活不成。”就拿冰冷锋利的剪刀贴贤少爷的脸划来划去。

一群妈妈和使女你看我我看你。三叶嫂子扭扭捏捏站出来，羞答答道：“小妇人丢了一块旧手帕。”

这……三叶嫂子顿时就脸红了。柳一丁咳了一声，低下头偷笑。

精华想了半日，才想到昨日问三叶嫂子讨手帕给清蜜斯擦脸，莫不是阿谁手帕被清蜜斯顺走了，就使小海棠去喊三叶嫂子来，问她是不是丢了手帕。

到今早米缸见底，萧贤摸摸荷包也是空的，便依着旧例使管家到外帐房乞贷，那管家原是福寿的人，出去打了个转返来，道：“外帐房说五娘子已是掏私房把少爷八十多两的旧债还清了，然少爷现在不是柳家管事，是不能从外帐房乞贷了。”

林禽又道：“我们蜜斯的东西都记的有帐，每日都要查考，如果丢了甚么，翻帐一查就知。不是随便在我们院子里偷块手帕就说是我们蜜斯的。”说着眼泪就出来了，泣道：“这般诬我们蜜斯的明净，是当我们是死人么。”

“我不敢去。要去哥哥自去。”清蜜斯固然怕她哥哥，然贤少爷脸再黑也不会脱手打她，比不得王精华说打就打，五姨又偏疼装看不见，她挨打也是白挨打，是以她就拿定主张要离表妹的拳头远些。本日与其说是恼了，还不如说是怕王精华恼了真打她才跑的。

精华感喟，道：“别人管帐，五姨还要操心看帐对帐，我管能叫五姨少操点心，每日多一个时候安息，便是累一点也值得了。如果五姨累倒了，可如何好？你们两个心疼我我晓得，别再抱怨了。实在我也就累这几天，等舅妈来了必定不消我再管。”

“我一共和你不过见三次面，三件还少？”贤少爷笑一笑，扭过甚道：“你生的固然美，但是行究竟在让人瞧不起，你觉得如许我就会喜好你了？”

“我不去。”清蜜斯扭头，道：“那是丢脸的事，王精华会打我。”

偏清蜜斯到柳家大宅去了一趟，被王精华又吓又唬又气，只捏着人家的一张旧手帕来家。贤少爷提着不能当银子使不能当饭吃的手帕，恨不能隔空甩到王精华的脸上。

萧贤只说世上的女孩儿都是脸嫩的，王精华便是再无能再有本领，倒底是个十来岁的小女人，他说的那些话必能当场把人说哭的，只要王精华一哭，还不是他说甚么是甚么？谁曾想精华只一句当走前门就把他问住了，他也算有急智，张嘴道：“我何曾偷偷摸摸翻墙，我原有急事要见五姨，走后门近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