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夫人们的较量[第2页/共3页]

精华抬头，饱含泪水的眼睛里尽是迷惑。柳氏再叹了一口气，又问：“他只是陪你逛逛，对吧。”

“精华姐姐。”小青阳也晓得精华挨过打了，他哥还在床上养伤呐，是以他就高低打量精华，要看她伤的重不重。

柳氏点点头，解下钥匙给侍立在一边的老田妈，老田妈接过，精华便跟着她到里屋去放帐本。柳氏好笑的看着青阳，问：“你看甚么？”

王翰林大步出去，瞥见女儿伏在老婆膝上掉泪，愣了一下，笑道：“精华越长越归去了，都会在娘身边撒娇了呀。”

“嗯。”精华一边抽泣一边点头，“我们到镇外看人家打斗，还碰到文才表兄了。厥后文才表兄去打酱油，我们在官道上走了几步，女儿……实是忘了要避嫌。”

“我倒是想让你的至公子去，”柳氏笑道：“公子这不是不在家么。话又出返来了，如果耀宗出头，八成要挥拳头的，耀祖的性子我还摸不着，还真不敢让他去。”

一个门生叫金康的向来嘴上没装门，叫翰林蜜斯的气度镇住了，回过神来，幽幽道：“难怪我们富春人说娶妻要娶王家女，真是恨不相逢未娶时呐。”

本土少年听得，也笑道：“成心机的紧。”一边走一边笑，低声和火伴道：“清楚是王耀宗的妹子么，几时妆出这副淑女模样哄哄人？”

柳氏瞪王翰林，道：“你还笑得出来。隔壁送甚么信儿来？”一边使手帕给精华揩眼泪。

这句倒是搔着了柳氏的痒处。柳氏笑骂：“这个小猴子，净捡好听的说。听讲你还未曾上学，是谁给你发蒙的？”

“是我大哥。”小青阳看柳氏的笑容不改，笑嘻嘻道：“我和大姐都是大哥发蒙的。我大哥的学问，在泉州府是数一数二的呐。”

“嘿嘿。”青阳不美意义的坐回椅子里啃桃子，含混不清的说：“精华姐姐都雅呗。”

“那你大哥本年但是要了局？”柳氏不动声色的套孩子话。

精华含着泪，不晓恰当如何答复，母亲话里的意义，她有些想不明白，但是叫她就此断了动机不再驰念李知远，实是不能。

“你大哥也到了结婚的年纪了，难怪你母亲着忙。”柳氏看看外头，笑道：“也不早了，婶子不留你了。回家去罢，得闲过来耍。”

自从王翰林病了，王家大门就未曾开过，都是打李家后门出入。大门台阶上浮灰都积得厚厚一层。两位先生带着门生们在门首久站，引得很多路人立足围观。书院的门生们多是富春后辈，梅里的亲戚朋友瞥见，拉住问原因，才晓得是书院的门生请愿求王翰林回书院主持大局。论学问，翰林老爷的学问必定不比山长老爷的学问差，起码人家是个考得起的，论品德，山长老爷现在另有品德么？

柳氏笑道：“你内心巴不得耀芬骂你吧。”

“现在我不想管也不会管，夫人，我必然不会管。”王翰林笑道：“但是也不能让他们就如许在门外站着呀。还请夫人出面打发了他们罢，不如站在大门口欠都雅……”

且说精华算完了家用帐，到母亲屋里交帐簿，才走到廊下闻声青阳的说话声，她的心怦怦直跳，候了一会，并没有芳歌的声音。精华情知又是青阳一小我来了，只得将绝望藏在内心，妆出笑容迈过门槛，笑道：“青阳来了？”

王朝林笑嘻嘻在老婆身边坐下，带着点奉迎，“富春书院里有两位先生，带着几十个门生在门口，请我回书院主持大局。月娘，你看……”

“精华，你都闻声了。”柳氏叹了一口气，道：“人家筹算结婚了，陈夫人要去曲池府找儿媳妇呢。”

“还是精华合适。”王翰林摸着髯毛赞叹，“夫人奇策。他们这般，我若不该，还不晓得会如何骂我呢。我若承诺，耀芬那孩子需求说二叔出尔反尔。”